第(1/3)頁 未見她時,白墨畫心中尚有一絲期待,但真正再見她時,他的心中卻是百味雜陳,難以言喻。 正所謂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沒想到,自己絞盡腦汁,千方百計,費盡心思要找的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雖說,自己的悲慘一生皆因她而起,白墨畫心中也確實恨她,但真正到了相見這一刻,卻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恨滿乾坤,反倒是充滿了茫然無措的彷徨與復雜。 云凡幾人緩步至白墨畫面前,盡皆默默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他們便先他一步來到了這個茶點鋪子。 茶點鋪子的老板娘,哦……也就是消失已久的江碧玲見到他們來此,連忙滿臉微笑的來到他們身旁:“幾位客官請隨便坐,歡歡、喜喜,快去幫娘親拿一壺茶出來。” 旁邊的兩個孩子連忙應聲而去。 此時,白墨畫方才緩緩走了過來,只是,他的腳步是那么的沉重。 葉汝嫣道笑著道:“你這雙子女這般乖巧懂事,你們一家真是幸福!” 說話間,她的眸光似是稍稍瞥了瞥白墨畫所在的方向。眸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同情與惋惜。 江碧玲道:“哪兒的話,他們倆平常都很調皮的,不過呢,有這樣一個家,也總算是落地生根了。” 說話間,她的臉上盡是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笑容。 云凡貌似不經意的問道:“你不是本地人?” 江碧玲聞聲微微搖了搖頭:“幾年前,因為有事來到這里,正巧遇到了我相公,所以干脆就留下來了。” 聽聞江碧玲格外平靜的說完,眾人皆是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之中。 此時,白墨畫也已來到云凡他們所坐的桌子旁邊,而他的目光卻是一刻都未離開過江碧玲身上。 江碧玲忽然抬眸,正好看見了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卻一時之間沒有認出白墨畫。 畢竟,現在的白墨畫,就連他本人都已經快要不認識自己了。而且他遭逢巨變,又經過十年的滄海桑田,白墨畫早已不復昔日的豐神俊朗之模樣,江碧玲一時沒有認出,也在情理之中。 看見了白墨畫走了過來,江碧玲以為他就是以為普通的過客,遂急忙快步上前,伸出手臂,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客官,這邊來,快快落座。” 白墨畫緊緊盯視著她,緩聲道:“你不認得我了么?”出唇的聲音無喜無悲,似是沒有夾雜著任何情感,甚是平靜和淡然。 江碧玲聞言,這才開始仔細打量起眼前的這位戴著面具的男子來。 她凝目細看,眼前的男子大約三十多歲,戴著一個銀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看見了這被面具遮擋的半邊臉,江碧玲判斷,他定然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的另外半邊臉上輪廓分明,狹長的眉毛,曝露在外的一雙大眼睛閃爍著星鉆般的光芒,正是所謂的劍眉星目,整個人端的是氣場十足。 再看他的鼻子下方,胡子拉碴,不修邊幅,這就更加印證了江碧玲的判斷,此人定然有著一些不同尋常、不為人知的悲慘過往。 但越是細看之下,江碧玲越發(fā)感覺眼前這人似曾相識,就好像他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一般,并且,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發(fā)的清晰強烈。但她就是想不起來。 見江碧玲半晌無言,而且他們二人對面而立,如此咫尺之距,她竟然都沒有認出自己,白墨畫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濃濃的悲涼之感。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么?還真是諷刺啊! 白墨畫越看她越是失望,頓了頓,他伸手緩緩揭下面具,露出了另外半邊異常丑陋、粗鄙不堪的臉,沉聲道:“這張臉,你不會不認得吧?!” “!!!!”看見白墨畫整張面容的那一刻,江碧玲不禁驚叫出聲,心中驚駭欲絕,難以名狀。 “你是白墨畫!但是為何……你會弄成這般模樣!”江碧玲看著白墨畫這副慘狀,直直擺頭,情緒異常的激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