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出關-《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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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演武坪上橫飛縱躍,翩躚衣袍,劍影留痕,又都是蔥玉年華,男的俊朗軒然,女的粉面凝脂,就如同畫兒里走出來的人兒一般,只是此刻劍招狠辣,雖看著惹眼繽紛,好看煞人,但細處劍劍算計,卻是暗攜洶涌。
葉小鸞一口銀牙緊咬,額上香汗涔涔,原來自她拜入啟暝宗后,深得宗主賞識,二人雖兩年間見面極少,但從來相見,必詳加指點武學關隘,故而自葉小鸞習成哀牢囚仙劍之后,連挫眾多用劍名家,自負甚高,但卻從未想過自己今日竟被御玄宗一尋常弟子使一柄尋常鐵劍壓制。
她心中不服,但劍勢豈由心意?片刻之間,已連運內(nèi)功沖蕩劍身十數(shù)次,但徐浣塵年紀雖輕,卻也不知怎的,握劍穩(wěn)如磐石,內(nèi)勁雄強陳厚,葉小鸞每次運勁沖擊,皆感覺一身氣勁好似迎面撞上丘攔壑阻,難得寸進之暇,徐浣塵面色卻是一如既往云淡風輕,好似眼前雙劍對決,于他而言,早已不礙于心念之間,只是自顧自地思索神游,超然物外。
葉小鸞看他神色,已是心中老大不滿,心下暗暗尋思:“不過是占了上風,裝得什么一臉死相!”
其實她如何知曉,徐浣塵此刻所用的,亦是御玄宗宗門之內(nèi)一門精深功夫,喚作“冥思劍意”,說是劍法,卻無劍招,全重劍意之上,所成關竅,全在一心之間,不可有半分雜念,正是《道德經(jīng)》中所載:“無名,天地之始。故常無欲,以觀其妙,故常有欲,以觀其徼。”非得空虛一府,方得入門。而道門功法,卻又不可全無或全有之境,所賴境界,務須有無皆同,所為“有欲無欲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而若真要將一心擱置有無之間,這冥思劍意才算真真入了境界,但這等心境,非得是當年祖師呂白御再世才拿捏得當,似徐浣塵今日,雖也驚才絕艷,但卻始終難以一心雙擔,但饒是如此,單憑著劍勢功架,也足以將葉小鸞調(diào)用在股掌之間。
葉小鸞猛然間一聲清嘯,反倒是這略帶嬌艷的一聲怒喝,直鉆入耳,反倒將徐浣塵嚇了一跳,好似這才回過神來,但此刻卻是神完氣足,胸口一陣暢通舒適,再要回溯方才那種種虛空空靈,已是記不起分毫,只見著眼前刷刷刷地又是三劍刺了過來。 首發(fā)更新@
徐浣塵堪堪避過,只見著葉小鸞美目流火,櫻唇緊咬,顯然大動肝火,但徐浣塵卻是一頭霧水,閃過三劍,低聲說道:“你到底認不認得墨師弟?”
葉小鸞回手又是一劍斬了過去,口中怒道:“不是說了,早就死了!兩年前便死了!我親眼瞧著死了!”
徐浣塵長嘆一聲,目不前視,單憑著雙耳聽風,便又閃了七八劍過去,步子每每離地也不過寸許距離,口中只是喟嘆:“是了,西北浩浩蕩蕩黃沙,墨師弟當真是為邊關丟了性命......”
“西北?什么西北?”葉小鸞聽得摸不著頭腦,但看著徐浣塵眉目間皆是哀嘆,只覺得背脊發(fā)冷,頭皮發(fā)麻,“你說什么丟了性命?”葉小鸞方才口口聲聲喊道墨止死了,自是氣話,只因暗云莊外,看了孟雪晴親身護著墨止,而墨止又不與自己拜入啟暝宗,滿心想著,墨止必是移情別戀,故而情當他是死了,可眼下卻聽聞墨止或許真的身死,不免心中好似翻了一口涼水大甕,一下子涼了大半截,似乎如此推想,墨止不曾入瀚海閣修行,不曾現(xiàn)身相見,似乎處處都解釋得通了。
她心緒一亂,劍路自然也大現(xiàn)亂相,本該直刺的劍卻朝下走了三寸,登時破綻大露,這等破綻莫說是御玄宗一眾長老,連那冷眼旁觀的魚向晚都忍不住“嘖”了一聲。
豈料徐浣塵卻也絲毫不愿進招,那洞開的破綻在他眼中似也無足輕重,只是說道:“你若識得墨師弟,當知他為人,兩年之前,他便死在盧龍關外了,至今尸骨無存......”
“你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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