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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爾咧嘴一笑。

    “然而，青銅器目前在南北各地尚不普及，需求較少。

    “一旦局勢動蕩，銅針、鈴鐺、鑷子等本就不被急迫需求的商品就將難以售出，拉馬奈商團(tuán)也將難以購入拉馬奈所需的商品。

    “而我，看中了你們加工青銅器的能力，可以長期維持青銅器的需求！

    “如果拉馬奈不愿意在瑪雅潘亂局中站定哪一方，我也希望能與拉馬奈保持長期的聯(lián)系，簽訂協(xié)議。不為結(jié)盟，只為生意。”

    阿波帕奇輕輕搖頭，感慨道：“不愧是凱爾王的后裔，蕭爾公子小小年紀(jì)，對世事就能如此洞察。你所言不虛，拉馬奈是一座高度依賴商貿(mào)的城邦。

    “如果科科姆是希望與拉馬奈做生意的話，那么我無任歡迎。”

    蕭爾感到相當(dāng)滿意。

    “那么我們可以現(xiàn)在就簽訂戰(zhàn)略合作性質(zhì)的排他性協(xié)議，從今年開始，未來的每一年，科科姆家，都與拉馬奈進(jìn)行等價交換，我們用瑪雅半島生產(chǎn)的商品交換拉馬奈的青銅器。

    “不過，我們要求生產(chǎn)指定的貨品。”

    “指定貨品？”阿波帕奇疑惑道。

    蕭爾答道：“青銅斧和青銅箭頭。我希望在這幾天，就能采購城中所有用于出售的青銅斧，并且要求銅匠們?nèi)ιa(chǎn)充足的青銅箭頭，在我們離開拉馬奈之前，就可以做第一次交付！”

    “原來如此……”阿波帕奇馬上明白了蕭爾的意思，“既然蕭爾公子如此有誠意，那我們的確可以簽訂協(xié)議了。”

    這天下午，蕭爾與阿波帕奇又針對不少細(xì)節(jié)做了磋商。

    最終蕭爾取出紙墨，白紙黑字地簽訂了一式兩份的協(xié)議，雙方都戳穿自己的手指，用血液按上指印——這樣，這份協(xié)議便得到了諸神的注視。

    當(dāng)晚，阿波帕奇高興地邀請蕭爾仨人用宴，宴上使用了不少水產(chǎn)品——拉馬奈既靠著寬敞的河流，又離海不遠(yuǎn)——以及提供了玉米啤酒和花蜜酒，阿波帕奇顯然感到很是高興。

    但是，阿波帕奇的一位書臣，納坎（nakaan），聽說了蕭爾與阿波帕奇的交易之后，連連搖頭。

    宴上，納坎取了酒杯，專門前來與蕭爾交談，趁著沒人注意，臉色一陰，冰冷地說：

    “沽名釣譽(yù)之徒，科科姆家已經(jīng)淪亡，你帶領(lǐng)的都無非是難民，你真的有能力買得起咱們的青銅器嗎？”

    蕭爾沒有直接回答，敬酒之后，笑道：“神明會見證的，且安下心來，納坎大人。”

    “如果你只是想騙取我們的重要商品，我們會用你的心臟來作為購買青銅器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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