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很快,十一個初次嘗到白酒的銀蛟軍卒,開始慢慢交心,對周柏服氣不已。 這些人又哪里知道,周柏是一個二境巔峰的修士,逼出體內的酒精過于簡單。 酒一喝多,那便什么話都敢說,加上周柏還在那里誘導,一群人更是借著酒勁倒苦水。 “駐守地方的蛟馬騎軍,要比在神京城的待遇差很多?” “以前哪怕斷手斷腳,朝廷都還能安排一些職位,相應的補貼也能足額發放。可現在哪還有位置,連俸祿都是逐年減少,更不談其它。” “地方上各項稅收短缺,朝廷還許久沒有開拓,我看,唉!” 其實這些軍卒也無愧是當世一流的精銳,談吐間居然有幾分見識,不是一昧的抱怨。 周柏搖搖頭,一幅為他們惋惜的樣子,感慨道:“我是真沒想到,堂堂蛟騎,也是如此難熬。你們受傷殘疾乃至戰死的撫恤,居然還比不過我家莊丁?” “您手下的高虎,一年前還只是一介山民,縱使勇武超過我等,也無人知曉。” “只有跟著您,才有這般待遇,養出如此鋒銳之氣。”騎將胡江這時也敢吐露心聲,白日的交手他不敵高虎。 有一個憋了許久的粗莽壯漢也跟著嚷嚷道:“我看還不如離了這蛟馬騎軍,跟著編修混……”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手上的酒也不喝了,好似瞬間清醒。 酒桌上的所有人,眼中均閃過異色,有的是意動,有的是恍然大悟,也有的是憤怒。 只有周柏心中一動,等到你了。 “你個被酒迷了心的渾貨,總督對我等解衣推食,安能說出這種話!” “編修,兄弟們喝多了,不如今天就到這里?”胡江先是對著剛才說話之人一頓訓,然后又對周柏拱手請示道。 周柏拿起酒杯把玩,久久不語,等這群人徹底酒醒后,方才對后堂喊道:“來人。” 馬上,早有準備的兩個侍從,便端著兩盤銀子上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諸位兄弟領了辛苦錢,回去先歇著。” 白花花的銀子擺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而且看樣子是每人五十兩,他們彼此甚至能聽到明顯加重的呼吸聲。 “這……恐怕不太合適吧。”胡江把目光艱難地從銀子移開,還是婉拒道。 可以看出,胡江在他們中的聲望很高,其他十人雖然急切,卻也沒有出聲阻攔。 周柏搖搖頭笑著擺手道:“放心,胡隊正,我又不造反,怎么可能讓朝廷經制之兵來投靠于我。” “這五十兩是你們長途護送的辛苦費,我不忍為國效力之軍卒,生活上過得艱難。” “快拿了下去吧,我和你們隊正還有話要說。” 為什么說雷浩渺這個總督對銀蛟軍,已經相當不錯,只看他們比普通軍隊高一級就知道。 伍長相當于什長,什長相當于隊正。 不過這個待遇僅僅限于軍官一階,普通蛟騎軍將士比普通的州軍,也就是多個能按時發響。 說來周柏的莊丁軍制和朝廷正規軍制大體相同,五人一伍,兩伍一什,五什一隊。 雖然對外是稱呼為隊長、把頭,但要不是金兵入侵,得了個鄉巡名份,其實是非常犯忌諱之事。 最終,在兄弟們的懇切目光中,胡江還是嘆息一聲松口,讓他們領了銀子告退。 片刻后,堂間再度恢復安靜,只剩周柏和胡江兩人。 周柏沒有先開口,胡江反而撲通一聲突然跪下,他目光懇切哀求道:“周編修乃是天人,前途遠大,請不要讓我等難做,只要不是背叛總督,胡某愿效犬馬之勞。” 什么是聰明人,胡江就是,這不是妥妥的先發制人。 “我就說你想多了,朝廷和總督都待我不錯,我如何會做違背朝廷制度的事情。” “直說了,我是愛馬之人,希望胡隊正想辦法為我弄幾匹蛟馬,錢好商量,報酬肯定也不會少。”周柏連忙將胡江扶起來,笑著說道。 聽到這里,胡江忽然松了一口氣,走私蛟馬雖然是明令禁止,但總是能做的。 近些年在蛟馬騎軍中,可是有不少做這等生意的貴人。 他果斷答應道:“大人如果不介意是淘汰下來的蛟馬或者尚未長成的幼馬,那胡某不才,應是可以為您弄來幾匹。” “淘汰的蛟馬我要,被淘汰的兵我也要,你們蛟馬騎軍中肯定有解甲歸田的老兵,可以送到我這里。”周柏深深看了一眼胡江,點點頭道。 這話讓胡江聽完愣住,您這不還是看上他們的人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