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過了許久,還是祁華從詞中先回過神,他紅著眼眶贊嘆道:“絕,太絕了,我仿佛看到了我二十年的遺憾之事,歲月無情,伊人不在。” “敢問公子,這詞叫何名?是新的詞牌嗎?”剛剛畫下句號,還沒寫題目的紅袖欣然問道。 周柏望著挺拔的亭山,悵然道:“山下的水浪日復(fù)一日淘洗著山上滾落的沙石,詞牌就叫浪淘沙吧,浪淘沙·把酒祝東風(fēng)。” 剛剛念這首詞的時候,周柏一直在回想亭山和溪流的故事,那溪流曾經(jīng)可是一條大河。 “世上真有天生的詩人,不,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詩詞雙絕,只待樂師譜曲,各大青樓都會爭相傳唱。”祁華一遍又一遍輕誦,看向周柏的目光充滿炙熱。 周柏后頸一冷,忍不住向后退了幾步,道:“獻(xiàn)丑,只是對這里的山水有所感慨罷了。” 同時環(huán)顧滄瀾亭中,其他人比祁華也好不到哪去,都是贊嘆熱切,甚至有些敬意。 古有七步成詩,今有七步成詞,如果浪淘沙能流傳下去,他們參與詩會的人也是佳話的促成者。 “噢?沒想到周兄郡城山水也有所了解。”這時一位郡城本地人頗為疑惑地問道。 周柏面色如常,做回憶狀:“嗯,偶從書攤上的野史雜書上看到過這里的傳說。聽聞這條溪流原名滄瀾河,直通本州大河寧江,她陪伴亭山走過數(shù)千年歲月,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這般模樣……” 他不知道亭山的山神是不是在看著他,只能盡力在語言中不出紕漏。 文思的交流碰撞仍在繼續(xù)。 夕陽西下,亭中兩側(cè)已經(jīng)掛滿詩詞,一頁頁文墨隨著微風(fēng)飄蕩,似乎在向山中鋪灑著文氣。 本來珠玉在前,后面的詩會應(yīng)該會更加熱鬧才對,可誰叫這顆珠玉太過閃耀,后面無論作出什么詩詞,大家都覺得索然無味。 孫玉成勉力寫出一首上佳七律,如有文氣顯化絕對是紅氣彌漫,可卻沒在滄瀾亭中掀起多少波瀾。 當(dāng)然祁華是公正的,憑借對自身的詩祠鑒賞能力,硬是將孫玉成的七律詩掛在浪淘沙的后面,排序第二。 雖然祁華考中童生后,一直拖著沒下場考取功名,但祁華的家學(xué)素養(yǎng)毋庸置疑。 祁父的教導(dǎo),還有家族重金聘請的老師都是名士。 山中歸林的鳥群濺起一陣響動,溫煦落日將滄瀾亭投射出一道長長的斜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