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大田頓時有些詫異,這小子怎么生了場大病,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不再懦弱低調,反而敢挑釁起我來。 不過這詫異只在心底持續剎那,被周柏頂撞的羞惱就已涌上心頭,刻薄的臉上顯出紅潤。 “你小子遲到還話多,別進去了,萬一把病氣傳給各位族老怎么辦?”周大田平時頤氣指使慣了,二話不說居然要攔周柏的路。 后面兩個狗腿子適時擋在周柏面前,兩邊的武師倒是沒動,但也齊刷刷用怪異的眼神盯著他。 周柏一聲冷笑,面對豪奴攔路不僅不怕,反而上去就是兩個耳光。 “啪,啪!”左右開弓的響聲,將后面沒關注這邊的族人們也吸引了過來。 “你!你敢!”局勢隨著周柏的這兩巴掌仿佛突然失去了掌控,周大田心里嘎蹬一聲,面色猙獰,想大聲呵斥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兩個豪奴也是懵的,一時間忘了還手,或者說他們還記得周柏才是周家的主子。 周柏對周大田的色厲內荏不屑一顧,只是徑直轉向旁邊,對于一名家丁隊長說道:“周遠,依我周家族規,奴仆以下犯上,欺凌主家者,該當何罪?!” 周遠臉上的表情很復雜,一時不知道在心里進行了多少思想斗爭,為了一個毫無存在感的破落嫡脈,死磕周大田,得罪手握實權的三房合適嗎? 無論從哪方面看,此時和稀泥混過去才好,這也是大多數聰明看客的想法。 可當周遠看到這位柏少爺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姿態后,他決定賭一把,旁系出身,不賭怎能出人頭地。 “回柏少爺,惡奴欺主者,以棍鞭伺候,打死毋論。” 渾厚響亮的聲音足夠周圍人聽得清清楚楚,周柏眼神中閃過幾分冷色,緩緩走到周遠面前輕聲道:“那執行族規吧,他們沒動手就別打死了,五十棍就行。” 五十棍?不死也殘,很多看戲的族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往后退了幾步。 平時身體不健,性子怯弱的七房少爺,居然這么狠。 周遠一絲不茍地執行了周柏的命令,當即帶著手下把擋路的兩個豪奴拖走。 在隱隱傳來的一聲聲慘叫中,周柏繼續前行,好似無事發生,奴仆們打了個寒顫,周大田也驚呆了。 周柏本來因病表現出來的面色蒼白,如今在周大田眼中卻成了狠辣的象征。 素來欺軟怕硬,居然忘記要教訓針對周柏,任憑他大踏步跨進祠堂門檻。 興許是下面圍觀族人的眼神過于炙熱,周大田羞惱萬分,在背后陰毒低語道:“小崽子等著,我們有得斗。” 周柏聽到這種“場面話”未曾頓步,像是沒把周大田看在眼里,這可把他氣得夠嗆,指不定在構思什么伎倆。 跨進祠堂大門,里面是拜堂,這氣氛就不同了,外面的喧囂仿佛全然透不進這里。 沒人說話,神臺上的靈位被香氣縈繞,肅穆而莊重。 最上面是立族先祖的神主牌,緊接著是兩位舉人先祖的神主牌,最下面則是歷代秀才或者有卓越貢獻的先祖。 至于其他童生和普通族人,死后只能進兩旁的偏殿供奉,由此可見童生其實并沒有什么地位。 拜堂正殿聚集了族老、管事、嫡脈十房的男丁,另外就是三支旁系的主事,他們齊齊注視著周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