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李植因而切齒對顧憲成和李三才痛訴著心中憤滿。 李三才也跟著道:“我仆人就因為打了一匹夫被總督麾下的巡檢兵砍頭了,就因為那匹夫是什么總督認定的良戶!可還老老實實待在京畿受權貴官僚壓迫而不走的庶民,哪個不敢積極納稅?結果就因為此被他曾確庵以此作為是忠君愛國的表現,而給予良戶表彰,準其見官報桉,與士紳一樣!” 顧憲成沉著臉道:“還是讓王太倉去找申吳縣他們說說吧,就問他們,是不是真的要天下大亂?” …… “諸位閣老!” “我就說這曾確庵是個狠辣之人,他巡撫四川、剿都掌蠻時,這樣做也就罷了!” “但現在這里是京畿啊!” “他這樣鼓動各處運河市鎮百姓與纖夫,還有鄉野農民,打著護衛新政的旗號,以庶民告官差,用庶民監督官差,還把《大誥》搬了出來,這不是和整個權貴官紳為敵嗎?” 王錫爵這一天,特地來了申時行這里,對同在這里的申時行、潘成、余有丁激動地說了起來。 說著,王錫爵就又道:“顧叔時、李修吾他們都在問,諸公就不怕暴亂,引起更大的民變嗎?!” “曾確庵的奏疏里說明了,他只準積極納稅的庶民踴躍舉報詆毀新政的人,對于敢暴亂的游民則直接鎮壓,而且執法的權還是在他自己手里,沒有下放,還表示所處死的皆是因為已涉嫌屠戮百姓與劫殺百姓的,有確鑿證據,所以公也不必太擔心。” 申時行言道。 王錫爵道:“這不是我擔心不擔心的事,而是這種以百姓為眼線,使人人如廠衛的方式,豈不令人人自危?” “那不然怎么辦?!” “他們既然怕,那就別詆毀新政,順應大勢!” 潘成突然站起身來,叱聲問了一句,還甩袖丟下一句,且又問著王錫爵: “難不成只準他吳、趙等士紳非議新政,就不能讓百姓護衛新政?” “在新禮真正建立之前,把舊禮打個粉碎是在所難免的。” “如果人人皆成了廠衛,則說明廠衛就是在順人心。” 余有丁跟著說道。 王錫爵則也起身呵呵一笑:“難道他張太師連批評都不能批評嗎,你們張太師留下的舊人連說都不能說嗎?!” 王錫爵這話倒把潘成和余有丁問住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