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夫人隨即就吩咐跟來的宮女去打水拿香胰子。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朱翊鈞就一身清爽和干凈地走了出來。 嚴清很認真地瞥了一眼朱翊鈞,見他兩修長的手臂擺動著,走路如仙鶴漫步,也就和一旁的申時行、余有丁同時松了一口氣。 朱翊鈞這里則瞅了一眼殿外的楊兆、定國公徐文璧和西寧侯宋世恩等人。 而楊兆、徐文璧、宋世恩等此時皆抖如篩糠,看著地上全身是血,口眼皆張的楊四知。 楊四知則在氣絕之前,竟在地上寫了個“三”字。 楊兆、徐文璧、宋世恩此時也都擔心朱翊鈞會不會也將他們夷三族,甚至是夷九族。 畢竟他們的罪其實比楊四知還要重一些。 要知道楊四知只是彈劾張居正。 而他們,一個是策動勾結叛將準備無諭強闖入宮內兵諫,一個是準備開朝陽門準備迎叛軍,一個則是準備開東直門準備迎叛軍,其性質已同謀逆。 “我對不起祖宗,有負皇恩,應該跟英國公一樣及時站過去的!” 定國公這時已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且看了西寧侯宋世恩:“你這家伙,趕著投胎呀?當時那么積極,逼得我也跟著這么做了。” “你投的本錢稍微少些,你是不急,但我投的最多,我急呀!” “張居正一黨一直不被清算,我的錢就會一直回不來,就一直睡不著覺。” 宋世恩說著就看向了楊兆:“你這狗東西,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大家投的本錢都會連本帶利的賺回來嗎,結果呢,命都要搭進去,沒準還有好幾族。” “什么本錢?” 朱翊鈞這時問了一句。 楊兆便問道:“回陛下,這是原福建巡撫勞堪的主意,因為達官顯貴們都想在抄太師家時大撈一筆,他便想到干脆把太師的家產預估分成若干股,然后讓達官顯貴認購該股,而到時候抄了這些人的家直接分錢,而后來按照巡撫勞堪的意思,可以直接售賣股劵給也想分潤的達官顯貴而變現,因為都覺得新政要廢,所以劵價越炒越高,要想不至于持劵者所持的是一張白紙,本錢卻白投了進去,也就必須把張家抄了!” “不但要抄張家,樞相方公、大司農張公、大司馬梁公、大司空曾公以及兩廣總督凌公、昔日薊遼總督現大冢宰劉公等的家產到后面也得被抄,因為合計要抄上千萬兩才能讓投錢的達官顯貴不虧,總之就如滾雪球一樣,到后面就算是臣等想收手也收不了手。” “上千萬兩?” “太師的門生故舊們本以為只是出點銀子就了事,結果不會想到,這些人是要逼出人命才罷休吧。” 王國光冷笑起來,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方逢時、劉應節、曾省吾等甚至聽后直接勐地站起來,怒視著勞堪。 “朕這是擋了多少人的財路?” 朱翊鈞聽后暗嘆古人果然不是不懂金融,也就看著也被摁跪在地上的勞堪也說了起來: “你既然有這理財才能,為什么不把這心思放在利國利民上?” “沒準,做官也能做到戶部尚書,乃至和王卿家一樣,入閣進政事堂決策軍國大政!”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