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深黑的夜里,俊俏的男人在火光下越靠越近,最終騎著馬在她面前停下。 桓辭仰頭看著來人,不由攥緊了手指。 伏慎翻身下馬,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定定地注視著女子:“你怎么跑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桓辭上前一步逼視他。 一時眾人視線都停留在他二人身上,尤其是伏慎身旁的掃葉,望向桓辭的目光帶著幾分警惕。 桓辭蹙了蹙眉:“你看我做什么?” 掃葉臉一紅,扭頭看著伏慎。 “我不過一個多月就回來,一定能趕在孩子出生前。阿辭,聽話,你先回去?!狈髂抗馍畛?。 桓辭冷哼一聲:“伏慎,你以為我那么好騙嗎?此行有多危險你一定也很清楚。你一個多月就能回來,這話你自己信嗎?” 伏慎眼中微光閃爍,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良久后,他伸手揉了揉女子的腦袋,輕聲道:“那我們一起去!” “原本就該如此?!被皋o嘟著嘴嘀咕道。 伏慎無奈地嘆了口氣,解下披風(fēng)披在她身上:“既然來了,那便一起去吧!” “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被皋o裹緊披風(fēng)道。 不久后,一行人就到了附近的鎮(zhèn)上。這地方的客棧原本就少,又有伏慎帶來的人住著,眾人只好分著兩個地方住。 伏慎將桓辭帶到了他房中,指了指那張窄窄的床:“今夜就擠擠吧?!? 這床果真很小,原本就是給一個人睡的,如今多了個桓辭,況且她還帶著身子,自然是擠得厲害。 “要不我去別處睡吧?!被皋o轉(zhuǎn)身就要走,“我一夜要起來好幾次,而且我怕你壓著我。” “你去別處也沒地方睡了,就在這兒將就吧。我睡地上,你睡床上?!狈鲹踉谒砬?。 桓辭笑了笑:“好吧,難為你了。” 收拾了一番后,二人終于歇下了。伏慎吹熄了燈燭后就勢躺在地上鋪的毯子,桓辭獨占著床,默默望著黑暗中男子的身影:“伏慎,你去南方是自己提的還是宗政律安排的?” “我自然是聽朝廷的吩咐。”伏慎沉聲道。 這話桓辭一點兒也不信,她想一定是伏慎自己要求的。然而,她也沒有辦法。在其位謀其政,這也是男子應(yīng)該做的。 只是,聽著男子平靜的呼吸聲,他不由的又想起了父親。為了這個國家,她已經(jīng)失去了兩個至親,怎么還能再失去伏慎呢? 想到此,桓辭突然覺得胸口悶得慌。她翻身下床,借著月光走到地鋪前,在黑暗中握住了男子的手:“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伏慎回握住她的手,沉聲道:“我明白。” “但你答應(yīng)我,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我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她伸手替男子將的一縷碎發(fā)別在耳后,而后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靜謐的月光下,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千言萬語都藏著心里,但他們相信對方一定都懂。 十多天后,一行人不快不慢地走著,到達(dá)了首個目的地——秦州。 他們?nèi)サ臅r候已是晚上,但并沒過宵禁的時間??汕刂莩菂s是城門緊閉,門前并沒有點燈。 伏慎早已派人告知了秦州長史,眾人見此情況,很快知道了那長史的用意。 秦州長史陳暉原是季尚書的學(xué)生。季尚書可以說是朝中最不支持變法的人,他的學(xué)生這個態(tài)度,桓辭倒也可以理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