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入門比她晚了好幾個時辰呢。”云沾衣理所當然地說道,“任何宗門都是以入門早晚排資論輩的。” “合著我還是最小的了。” 銀杏怯怯地看了一眼宮夢,又看向了云沾衣。 云沾衣點點頭:“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現在就去。” 又對照夜說:“招待一下我們的新弟子。” 照夜略帶敵意地上下打量著宮夢:“她身上有情修的臭味。” 不愧是神獸,真是敏銳。 云沾衣甚至掃了神識都沒發現的事,照夜只靠聞就聞出來了。 “你帶她喝點酒,就什么味兒都沒有了,”云沾衣連忙安撫道,“一會兒我讓兔榮給你們送酒回來。” “噢!”照夜嗜酒,云沾衣和帝少錦都不許她多喝。 離開宗門后,云沾衣問銀杏:“帶我去你仇家那里,再把事情說得更清楚些。” 銀杏點點頭,仔細把家仇講了一遍,又說:“仇少不光是害了我家,我們鎮上,只要是有女兒的人家,沒有沒被他霸凌的,有些人家逃了出去,有些逃不了的……” 她停頓了一下。 云沾衣問:“求助過宗門嗎?” 銀杏搖搖頭:“太難了……我們鎮離最近的宗門,也有十幾天的行程。” 如果在這個其中被仇少追到,那就是一個死。 “而宗門修士來鎮上巡視的時候,我們被要求什么都不許說,一旦一個人說了,不光是她死,她周圍所有的鄰居都……”銀杏的眼角染上了淚。 宗門修士做事,講究證據,不可能只聽一面之詞,在調查的過程中,已經夠銀杏這樣的底層凡人死好幾次了。 而之后就算宗門將惡人繩之以法,死去的人難道還會復活嗎? 更何況……一個城鎮里,并不只有一個惡人。 宗門懲治了一家,另外的惡人們只會更加嚴格地壓迫銀杏他們。 云沾衣微微皺起眉頭:“你有這些惡霸的名單嗎?” 銀杏搖頭:“沒,沒有。” “一會兒你直接去其他受壓迫的人家里,挨家挨戶敲門,對他們說,有宗門來保護他們了,讓他們把事情都說出來。” 銀杏瞪大了眼睛:“可是這樣會……” “對,我就是要讓那些惡霸自己過來。”云沾衣冷笑一聲。 別的宗門用審,她可用不著。 但是,她又用神識囑咐兔榮,先過去調查一下情況。 雖然她相信銀杏。 但該查的還是要查,而且還需要兔榮把整個鎮子都封了,免得人再跑了。 云沾衣又問了銀杏最后一個問題:“你是怎么出來的?” 既然惡霸們把鎮子管的那么嚴,銀杏又是如何出來,逃到司銀城的? 說罷,她緊緊盯著銀杏,只見銀杏的神色沒有任何慌亂,只有老實:“我是藏在運尸車里逃出來的。” “是、是我爹他們的……城里不能放尸體,每天都得把尸體運出去,我……我把娘的尸體留下,自己換上了她的衣服,卷在草席里,裝作尸體混了出來。” 說到這里,她的臉色越發鐵青,甚至有些顫抖。 一個小女孩,為了逃出來求助,把自己埋在一堆尸體里,這得是怎樣的一種勇氣和魄力。 云沾衣拉起了銀杏的手,拍了拍,權作安慰:“報了仇以后,你在門派專心修行,只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再被任何人欺負。” “嗯!”銀杏抹掉了眼角的淚,“我聽師父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