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并沒有聽到玉蓮與云沾衣的對話,從傳送陣出來時,只看到了滿地的血,讓云繼心頭一跳。 就在云繼等人列陣的同時,盤繞在玄鶴試煉臺通天柱上的花蔓上的蓮花花苞發出了微光,蓮花盛開,情修修士們從中躍出,每一朵蓮花都傳送來了一位修士。 只是,他們來得晚了一瞬。 天鶴宗的獸陣已經列好! 他們落下,正是落在陣中! 云沾衣猜得不錯,玉蓮召喚的這些情修,雖然數量極多,修為高的卻沒有幾個。 這并不需要掃神識,光是看他們用的法術水平,大概也能估摸個一二。 玉蓮在見到無極劍式后,整個人就出于一種心神不寧的狀態。 她本是云沾衣的愛徒,欽定為云沾衣飛升護法之一。 云沾衣當時的四個愛徒里,只有玉蓮有「家」,是名門閨秀,她的「父母」是妖修門派的高層,說是因為這孩子出生就有劍術天分,他們又仰慕無相真人,特把女兒送到無相劍宗。 這在當時是很常見的情況。 劍帝至尊無相真人在大陸如同神一般,仰慕者不知多少,無論是哪道修士,家里有女兒的,只要有幾分劍修天分,都想往無相劍宗送。 現在想來,玉蓮的身份恐怕也是風不歸捏造的,她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沒有真正的家,沒有真正的父母,她只是風不歸安插在云沾衣身邊的一枚棋子。 就是這枚棋子,讓云沾衣失去了其他三位愛徒。 云沾衣怎么可能不恨她。 而玉蓮,卻不敢恨云沾衣。 曾經在劍帝膝下的日子,也許其他徒弟感受到的是純粹的慈愛,但對于早就知道自己是叛徒的玉蓮來說,無相真人留在她心中的印象,更多的是威嚴。 一旦背叛的事情敗露,劍帝曾經那些凜冽決絕的劍式,一定會用到她的身上。 她怕。 她曾經離劍帝那么近,見過劍帝每一次赫赫神威,她甚至親眼見過劍帝至尊斬殺無影奪魄琴。 她怕! 如果說剛才,玉蓮還有勇氣挑釁只有八品的云沾衣的話,見過無極劍式后,她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了。 是以此時雖然云沾衣并不在陣內,玉蓮也沒有趁機攻擊云沾衣。 她只是趁著云沾衣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時,悄悄地從戰場上離開。 云沾衣的眼角余光掃到了她,卻沒有追。 她拿什么追?她才八品! 不過,云沾衣對自己舊徒還是拿捏得很準,量玉蓮有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再造次。 這也是為什么她從那么多劍式里,選了無極劍式,而不是千虹貫日。 「呵,好濃的獸臭味?!? 「我們不是把關云山附近的牲畜們都殺的差不多了嗎,怎么還有如此多的牲畜?」 開口說話的修士,有著一頭淺色的長發,長得分外美麗,卻看不出男女,聲音卻不配長相,嘶啞難聽。 云繼等獸修修士,從來都是把神獸當做自己的靈魂伴侶,聽到這樣的話,各個滿面怒色。 梁勁武脾氣最為直接,他雙手握緊了拳,大喝一聲,虎祉應聲而出,它有著牛的身子與犄角,虎的臉與尾巴,直直向著說話的情修沖去。 「笑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