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藥修是通過長期敷藥,漸漸改變容貌,情修則是通過某種秘法。 原本只有藥修有這個技術,情修是沒有的,只是風不歸統領情修后,情修上下不少修士都跟著學他的血術秘法。 具體怎么操作,云沾衣就不知道了。 俗話說得好,隔道如隔山,就算是云沾衣,也只是知道有這么回事,不可能連人家的法術細節都清楚,她能掌握風不歸飛升的需求,純粹是因為她用心去調查,去參透了,但她也沒必要把情修所有法術都掌握,她是劍修! 就像別人看她的劍陣,只會覺得好強好帥好厲害,但是就算給他們看一萬次,也看不透是如何使出來的,就算看明白怎么用的,沒有個幾十年甚至幾百上千年的苦修,也不可能用的出來。 都是一個道理。 給琴雨青洗腦的,以云沾衣所掌握的知識來分辨,大概率是情修。 妖修奪舍實際上并不會令人記憶喪失,或者說,某個角度是確實喪失了,只不過不止是記憶,還有身體和靈魂。 全部都被吃了,也算是一種記憶喪失吧。 魔修的控制則會完整地保留下來記憶力,會讓人在被點透后,猛然意識到,那段時間自己做的事確實離譜,不像自己,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做。 這就是被控制了。 都和琴雨青的情況不太一樣。 兩次奪舍,一次妖修,一次情修,卻都與琴山月有關……不過,中間還是差了點強關聯。 云沾衣快速的思考著,同時問道:“你被奪舍的時候,我出生了嗎,我幾歲?” 琴雨青被她幾下的判斷所折服,順著她的思路回憶道:“沒有,那時候山月尚未與云宗主完婚,倒是已經訂了親。” “說起來,我倒是不太清楚母親家里的情況。”云沾衣環顧了一下泥土屋。 天鶴宗代代傳承,到云繼這里已不知多少世,又是獸修的名門大派,家底殷實。 修道者是不像凡人那樣過于在意性別或者姓氏,但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名利場也是世間常情,更加注重苦修的劍修門派,都少不了攀比和利益熏心的弟子,何況其他門派。 以云繼的情況,若琴山月是鄉野村姑出身,倒也不會在意,感情更重要,只是天鶴宗那些堂主護法們,對琴山月的態度如此恭敬,只純粹因為她的人格魅力? 注意到她的視線,琴雨青垂下眼簾,半晌沒有說話。 云沾衣多少有所領悟。 家富家貧,家里由富轉貧,都不算難以啟齒的事。 說不出口,恐怕有更深的內情在。 琴雨青不是云繼,對云沾衣那樣的無條件信任。 琴雨青抬眼,剛要說話,看到云沾衣了然的神情,臉上的糾結一下子就轉為了苦笑。 云沾衣說道:“如果是與我被奪舍,你被奪舍,或者邪道全然無關的復雜家世,不說也罷,若是有一絲相關,還是說與我聽,妖修能越過四圣血云陣進入天鶴宗奪舍我,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掌握的情報太少,即便是我,也太多想不明白的。” “你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琴雨青似乎下定了決心,起身確認了門外并無他人偷聽,才轉身回來,對云沾衣說,“我再瞞著,做人也太不地道。” 她輕咳了一聲,端起粗陶茶杯,喝了一口水,才說道:“我們琴家,原本是魔修名門,你既是一品陣修,可曾聽說過無影奪魂琴?” “啊。”云沾衣微微挑起眉毛,“是你家。” 她回憶了些許:“孫青衣是你們什么人?” 琴雨青嘆道:“正是先祖。” 孫青衣,正是無影奪魂琴本人!曾經的一品魔修,只不過,在許多年前,便已身死道消。 既是一品,云沾衣自然與對方認識,何止是認識,孫青衣從二品升一品時,難以消解心魔,甚至來向云沾衣求助過。 她雖是魔修,卻也沒走過孽道血道,一直堅定本心,也是孫青衣讓云沾衣領悟到,天道雖然接受了邪修三道,卻并不會真正讓一身血債孽恨之人登臨帝位。 可惜的是,孫青衣的心魔在升上了一品后,越發的難以遏制,還是反噬了她,最終,云沾衣按照與她的約定,斬殺了魔化的孫青衣。 孫青衣之后,魔修再未出過一品修士。 沒想到,兜兜轉轉,萬年后,云沾衣轉世投胎,竟然成為了孫青衣的后人。 這也許就是天道因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