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管不了柳萬靈,但她可以護一下云香葉。 云花暖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斟酌云沾衣的話。 “你……為什么要護著香葉,她并不喜歡你,不如說,我們都不喜歡你,你們是互相幫助過,但恩情已了,你又為何如此?”也許是被云沾衣對云香葉釋放的善意所打動,云花暖多說了幾句,卻刻意忽略了真龍獸元,也沒有提她們何止是不喜歡云花暖,如果沒有琴山月的遺諾,她早就謀劃要殺掉了云沾衣。 云沾衣的心思沒有那么復雜,理由更是簡單:“她不過十四歲。” 她好歹也是一代劍帝,不可能和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斤斤計較,不然這兩萬五千多年,真的白活了。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是很爽,但也要分什么事,和對什么人。 她和風不歸之間不死不休,那是以萬年記,累積了不知道多少人命的仇怨。 和云香葉怎么說呢……小丫頭跋扈了點,也不是什么值得管教的性格,之前推過紅藥,也道了歉。何況云香葉這孩子有恩報恩,并不是不知好歹之輩,云沾衣若是對她也睚眥必報,那真的是別修了,這點小心眼子也修不成大道。 云花暖下意識想回一句你不也才十六歲么。 當年琴山月和柳萬靈前后腳懷孕,云沾衣只比她大了三個月。 轉念又想到,云沾衣可未必是云沾衣。 她的身體里可能是一品陣修的魂魄。 這么一看,她改變主意,只趕走而不殺掉云沾衣,也許是一步好棋。 云花暖斟酌地說道:“母親與情修并無牽扯,你不必多慮,如果不放心,你可以搜。” 她終究還是顧忌了一品陣修。 對方都這么說了,云沾衣自然不跟她客氣,甚至還囑咐云花暖:“看著點門。” 接著在云花暖無語的沉默中,把書房翻了個遍。 所幸的是,確實沒有翻出來任何與情修有關的東西。 縱是這樣,云沾衣也沒有放心,她掏出了兔榮交給她的符紙,輕捻,符紙瞬間便化為了灰燼,在空中自行凝成法陣的形狀。 她果然是陣修……云花暖的面色更為凝重。 這樣的陣法,她見所未見,門派內也沒有哪個弟子兼修陣到這個水平。 此時,云花暖只慶幸自己沒有魯莽行事。 能被云沾衣這樣忽悠過去,倒也不怪云花暖,當日玄鶴試煉臺妖修從云沾衣的身體內噴涌而出的陣勢實在是太大,哪怕當時云花暖對真龍獸元的渴望壓過了恐懼,等她拿到了獸元,再回頭想起那一天,四品妖修帶來的壓迫感在心間始終揮之不去。 而且,現在的云沾衣所具備的知識,經驗還有態度,都不像一個清醒的癡兒能有的。 把誰放在云花暖的位置上,她都會對“云沾衣現在是一品陣修借尸還魂”這件事信個七八分。 云沾衣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云花暖一眼,確定把人忽悠住了以后,才閉上眼睛,借由陣法,延伸出自己的神識,把整個斗獸堂每個角落都掃了一遍。 確定真的沒有任何情修的痕跡后,云沾衣收起了法陣。 松了口氣的同時,新的疑惑也產生了。 如果不是和情修勾結,那么柳萬靈的司南為何在葛杰手里,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了。 就是葛杰是柳萬靈雇傭來,安排進云龍澗泉的,對葛杰的出身,柳萬靈并沒有太在意,只要不是邪道,管他什么修呢。 至于柳萬靈為什么要雇刺客,那就跟云沾衣沒關系了,她們門派之間的恩恩怨怨,那么復雜,與她無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