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沾衣此時最重要的便是紅藥被欺負之事,她摸了摸紅藥的頭,仔仔細細問了個清楚。 考慮到各方平衡,云繼沒讓云沾衣繼續住原來奢華的房間,那個房間要徹底封起來檢查妖修殘留,而是把她安排到了偏遠的小院,雖然條件遠不如云家大小姐的閨閣,貴在安靜清凈無人打擾。 只是小院沒有單獨的小廚房,雖然修道者到一定級別可以辟谷,但熱水還是要用的,總歸要洗臉洗手,喝茶漱口的,低階修士們還做不到讓自己完全無塵化,而且在徹底需要辟谷前,很多修士還是堅持吃飯的習慣。 所以紅藥想拿熱水,就得繞到宗內外門弟子生活的大院。 她一到大院,就被一波外門弟子圍住,各種推搡,最后還被按倒揍了一頓,水壺被砸了個粉碎,好像還說了好些難聽的話,但紅藥搖著頭不肯說出來臟了云沾衣的耳朵。 云沾衣也不急,她拉著紅藥的小手,讓她帶路。 天鶴宗如同絕大部分宗門一樣,把弟子分為外門和內門,外門弟子說是修行者,實際上就是連九品都不到的未入門學徒,平日的修行就是服侍內門弟子,同時去外門大殿聽聽講道。 等到三年一度的宗門大選時,有資質的就會進入內門,沒有資質的,該回家就回家,無家可歸的,還可以繼續留在外門,雖然是伺候人的活,但這樣的亂世,這么一個安身之處也是難得。 眼看離宗門大選還剩不到三個月,山半腰的外門廣場聚集著不少人,大多是青澀的臉龐,偶有幾位中老年混在其中,男男女女都有。 其中以一位少女為中心,圍聚了好些弟子。 少女身著粉衣,長得頗為圓潤可愛,雙眉飛起,滿臉得意洋洋,不知在跟旁人說著什么。 云沾衣定睛一下,這粉衣少女不是那個說她廢物,結果根本不用劍的云香葉嗎。 她指著問紅藥:“是她打的你嗎?” 紅藥還沒回話,廣場上的眾人已經注意到了云沾衣。 聚在一起的人瞬間就散開,甚至不少人面帶恐懼之色,連滾帶爬地逃之夭夭。 整個天鶴宗被云沾衣這朵陰云遮蓋了數年,就算宗主和護法們已經澄清那是四品妖修所為,一時也很難改變云沾衣在宗門弟子眼中那副索命惡鬼的形象。 只有圍繞在云香葉身邊的弟子們紋絲不動,各個面帶挑釁地看向云沾衣。 云沾衣壓根不關心這些阿貓阿狗,她只在心里迅速盤算了一下,雖說她曾經是劍帝至尊,但也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輩子她才十六歲,給十二歲的紅藥出頭,說出去也不算丟面。 紅藥已經被她劃到自己的膝下,誰惹她的寶貝愛徒,她就要找誰算賬! “誰打的你,是她嗎,還是他們?”云沾衣問道。 紅藥從她身后探出頭,看了一眼:“就是他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