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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袖。”

    耳邊響起一道輕柔的男聲，“綠袖，快醒醒。”

    南宮綠袖恍惚之中睜開眼，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因為她看見了比薩。

    “綠袖。”

    比薩又喊了南宮綠袖一聲，眼神無措，雙手都不知道要擺在哪里，因為南宮綠袖看起來實在是太糟糕了，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讓他無從下手。

    南宮綠袖費力地睜開眼，看清眼前的男人之后，眼神立馬閃過一絲光亮，真的是比薩。

    比薩眼神復雜地看著南宮綠袖，才不過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南宮綠袖就已經被折磨成了這副模樣。

    南宮綠袖有些狼狽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著比薩，嘴角有了一些弧度。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看著對方，卻足以明白對方心里所想。

    南宮綠袖知道現在比薩的勢力不足以和南宮極抗衡，所以她不會要求比薩帶自己出去。

    比薩的雙手緊緊握著籠子，渾身都在發抖，沒想到南宮極竟然如此殘忍，會這么對待自己的女兒。

    南宮綠袖扯出一抹笑容，扯動嘴角時下顎處的疼痛讓她一下子就有些忍不住眼淚。

    比薩慌忙上前，輕輕替南宮綠袖擦了擦眼淚，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殺了我。”

    南宮綠袖嘴角微動，無聲地擠出幾個字。

    比薩雙手猛地一縮，急忙搖了搖頭，“不。”

    南宮綠袖目光哀求地看著比薩，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兩個人似乎都有些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只是南宮綠袖心里也清楚，他們兩個人，永遠都是不可能的。

    南宮綠袖緩緩伸出手，握住了比薩的一根手指，伸手輕輕捏了捏他，輕笑著看向比薩。

    比薩無力地垂下頭，從懷里拿出一顆藥丸，慢慢走上前扶起南宮綠袖，柔聲道，“那樣太疼了，吃了藥，就睡吧，睡著了，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南宮綠袖毫不猶豫地接過藥丸塞進了嘴里。

    比薩握緊了拳頭，目光隱忍地看著在自己懷里漸漸沒了呼吸的南宮綠袖。

    “睡吧。”

    比薩看著南宮綠袖安靜的樣子，一遍遍地重復道，“睡吧，綠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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