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據她在古籍中所看到的記載,那些修士飛升之時常有漫天仙樂齊奏,無數神獸奔走相迎,天降祥瑞,燕祁妄渡那雷劫之時,反倒像是天都要塌了,那天雷似是恨不得將他就地抹殺一般。 即使在那天雷之后,也沒有古籍中記載中那般的景象出現。 這其中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錯。 隨著顧言音與燕祁妄的離去,這遼闊的海岸再度恢復了平靜。 半晌,那岸邊的叢林中卻是發出了一陣輕微的聲響,只見一個身形修長,面容漂亮的男修從叢林后走了出來。 他瞳孔微縮,那雙紫色的眸子詫異地看著那海岸處,顧言音與燕祁妄皆已離開,只那岸邊還殘留著潮濕的痕跡。 他先前跟著顧言音一同離開了龍族,這幾日內,他一直在暗中守著她,卻沒想到,竟會看到這么一幕,哪怕他及時移開了目光,也足夠看清那將顧言音從酒葫蘆上撲下來之人。 是燕祁妄。 梵天吟眸子閃了閃,他走到那海岸邊,只見那里一片濕漉,他目光有些閃躲地移開了視線,耳垂微紅,心里卻是有些納悶。 燕祁妄既然沒死,他又為何不回來? 梵天吟看著顧言音離開的方向,默默跟了上去。 顧言音取出那酒葫蘆,她半坐在那酒葫蘆之上,示意它向著有光亮飛去,比起先前,現在這酒葫蘆飛得飛快了些,不過半日的功夫,就到達了最近的城池。 顧言音自那酒葫蘆上跳了下來,她走進城中,發現比起那些怪物暴動前,這里雖也熱鬧,卻明顯地落寞了些,周圍的商販依舊熱情地叫賣著,顧言音走進最近的一家酒樓之中。 只見內里一片喧鬧,兩個說書先生分別坐于酒樓的南北兩側的高臺之下,周圍皆是聚集而來的修士,那說書先生手中執著玉簡,正抑揚頓挫地說著故事,臺下一片熱鬧。 顧言音本打算直接開間房間,卻見其中一人掀了掀眼皮,眉飛色舞道,“話說那邪祟降世,為禍人間,多虧那龍族的龍君出手相助!” 顧言音,“???” 聽到那熟悉的名字,她的腳步一頓,本要走向樓上的步子一轉,走向了那間的高手,與那邪祟大戰三天三夜,打的那是昏天地暗日夜無光!” 那說書先生一頓,他放下了手中的玉簡,“這天下間能人異士無數,期間,傳言一女修乘著那神鳥鳳凰,凡她所到之處,神音陣陣,那邪祟盡數退散!” 顧言音聽著那神音二字,忍不住有些心虛,對著那版奇葩的聲音,虧得這些人也能夸的出口……她有些慶幸,那些人并不知曉她的身份,否則還不知會編出些什么故事來。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會成為這些說書先生口中的人物。 那說書先生說的激動,色各異,聽聞此處,其中一人忍不住一拍大腿,怒罵道,“聽說那姓傅的小子最近也醒了,那些個宗門決定將他關入冰牢之中,關他個幾百年!” 乍一聽到這名字,顧言音一怔,隨即才反應過來,他們口中那人便是傅肆。 “他罪有應得!我覺得就關在那冰牢里還是便宜他了,應該直接將他挫骨揚灰!” 另外一人瞥了他一眼,“這咋可能,他家里和宗門肯定都舍不得,花了那么多靈石才培養出來這么個傅肆,怎么舍得讓他死,就這樣他們還請了一堆醫修去給他療傷,這半年來不知道貼進去多少天材地寶,生怕他修為受損……”那傅家和宗門若不是擔心難以服眾,他懷疑他們根本都不會罰那傅肆一下。 “說是懲罰,這不疼不癢的,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說他到底圖啥,啥也不缺就被那怪物迷惑了?” “鬼知道呢,這些世家子弟都一身的臭毛病!” 那男修呸了一聲,滿眼都是不滿,“老天不公啊!” 前那冥火作亂,無數詭異的黑炎席卷各大宗門,就算那場禍亂又莫名其妙地被人制止,可也害死了不少弟子,還有無數的奇珍異寶都在那黑炎中被燒毀,而傅肆據說與那怪物關系復雜,他當即便被抓了起來,等候發落,結果等了這么久就這么點屁大的懲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