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襄想不通。 黑山軍的中層軍官大多出身安平軍,周倉也是打著他的旗號才聚攏了黃巾余部,軍中士卒的家卷更是在廣陽郡開荒屯田。 自他去年離開幽州,到現(xiàn)在還不到一年半,為什么會出現(xiàn)脫離掌控的趨勢? 不是劉襄多疑,他“遇刺”之時,周倉沒有出現(xiàn),他“蘇醒”之時,周倉也沒有出現(xiàn),他借著婚禮的名義專門發(fā)了請?zhí)軅}還是沒有出現(xiàn)。 他裝病沒把幽州內部的人釣出來,反而讓周倉有了野心? 問題出在哪里? 神上使的身份是張角還沒死的時候,就送給劉襄的名號,這在黃巾余部的眼中,是正統(tǒng),是大義。 安平軍更是他從無到有,一點一點拉起來的,這支部隊從上到下刻滿了他的印記,軍中士卒對他極為認可,幽州的將士可是一點反意都沒有,他離開一年,只需一道軍令,照樣調動自如。那些調撥過去的軍官是參與了黑山軍的組建,從冀州就帶著黃巾余部打出來的,不存在兵將對立的情況。 不用懷疑,黑山軍中下層的將士肯定心向自己,這比派個監(jiān)軍有用得多,在這樣的條件下,周倉怎么敢起異心呢?他又怎么掌控部隊呢? 劉襄很苦惱,黑山軍的位置太緊要了,幽州南大門的門口,冀州與并州的交界,掌控著橫穿太行山脈的井陘和滏口徑,若為我所用,他們就是安平軍南下和西進的開山利刃,若不為我所用,他們就是安平軍走出幽州的攔路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他不想因為這個影響了判斷。 “傳令周倉,領本部兵馬來北新城換裝。”劉襄準備給周倉最后一次機會。 崔奕沉著臉請命:“主公,若周倉不來,某請令帶兵平叛。” 劉襄搖搖頭:“我要親自去問問那些人,放眼天下,還有何人比我待他們更好,為何要叛我。” 甄逸著急忙慌的沖進了大堂,他在門口聽見劉襄又要帶兵出征,趕緊跑進來勸阻:“主公納妾不久,大婚在即,誕下子嗣方為大事,如何還要領兵出征?主公事事親為,還要麾下將校何用?” 去年談婚論嫁的時候就被朝廷詔令耽誤了,怎么今年還要出征?眼見著就要請期了,自己想嫁個女兒怎么就這么難? “咳~咳、咳…”他跑得有點急,咳嗽得跟要斷了氣似的。 “甄公莫急,且先坐下緩口氣再說。”劉襄看著咳嗽不止的甄逸,這老頭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才三十多歲卻已經(jīng)衰老成四五十的樣子了,對旁邊的侍從吩咐道:“去傳醫(yī)者。” 侍從領命而去,不多時就帶著醫(yī)者回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