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胡昭喝得五迷三道,正是談性大發之時,哪能容忍眾人散去?對著第一個離席的楊修,高聲質問: 「楊德祖不告而別,是瞧不起我等嗎?當真是無禮之徒!小小年紀不知禮儀,吾要替乃公教訓你!」 楊修可不是個容人的性子,聞言轉身,看著踉踉蹌蹌向他走來的胡昭,譏諷道:「冢中枯骨也敢攔我?聽吾一勸,趕緊回家交代后事吧。」 「黃口小兒,怎敢辱我?」胡昭今年三十多了,以書法揚名,已經成名十多年。剛剛二十四歲,只留了上唇髭須的楊修,在他眼里就是個還沒長大的黃口小兒。 這么多前輩名士面前,被一個小孩子掃了顏面,如何能忍? 晃晃悠悠的抓著腰間寶劍,就要拔劍相搏。 敢辱我,便叫你血濺五步,這就是大漢士子的風骨! 楊修能忍這個?他是四世三公的弘農楊氏嫡子,從小尊貴無比,如今陛下打壓世家,可他的母親跟皇上的嬪妃袁美人是親姐妹,雖然楊 家沒怎么受優待,可也沒人找他們家的麻煩,從小到大,一點委屈都沒受過。 一個醉漢還想跟他斗劍? 他上去一腳就把胡昭踹翻在地,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將死之人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只長年紀不修德行的廢物,死到臨頭卻無知無覺,當真愚蠢至極!」 胡昭還要掙扎著起身,衛家的仆人七手八腳的就把他架了下去,至于以后的下場如何,沒人會去關心,與會的眾人都想及早脫身,以免沾染禍事。 好好的一場歡宴,被一個蠢貨攪了,衛凱不斷的賠禮致歉,心中把胡昭罵了個狗血噴頭。 衛家宴請名士的名單很快就放到了劉襄的案頭,酒宴上有人叫囂造反的事情也一并報了上來。 畢竟是長安城中發生的事情,錦衣衛怎么可能沒有關注。 「最近宴會越來越多了,這些世家真有錢。」劉襄一邊看著名單上楊修的名字,一邊感慨。 「長安乃是大漢首善之地,無數的風流人物自然匯聚于此,如今西域商路貫通,商賈越發眾多,連帶著天下的物資都在向京都聚集,商品眾多,宴會頻繁,不足為奇。」 賈詡雙手置于胸腹之間,微微俯身,不急不躁的輕聲解說,越來越像大內總管:「不但名士歡宴增多,民間百姓也會時不時的置辦宴席,甚至有一些西域小國的使節,以蹭宴席為生。」 「蹭宴席為生?」劉襄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納悶的問道:「鴻臚寺不是有接待的地方嗎?沒給他們飯吃?」 「各國使節都是完成朝貢便返回,所以鴻臚寺最多只接待三個月,原本也沒什么問題,這個時間足夠了。誰能想到有些使節完成朝貢,就賴在長安不走了,大漢的繁華迷了他們的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