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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路燚動作快她一步，路燚看出顧茉寧想干嘛，快她一步把手伸到她唇邊。

    「！」顧茉寧微微愣了下，才把荔枝核吐出來。

    「為什么沒睡？」路燚接下，他一邊抽衛生紙平鋪在桌面上，一邊問道。

    「沒......沒人，講故事。」

    顧茉寧的聲音小小的，跟蚊蠅的「嗡嗡」聲差不多大。

    許是因為不好意思吧，她臉頰上浮上的層不自然的紅色，迅速占領高地，爬上她的耳尖。

    兩人距離靠的極近，路燚自然是一字不落全聽見了。

    「那現在還睡嗎？」路燚問。

    他看了眼時間，這會兒剛過三點。

    要是現在再讓顧茉寧睡一會兒，那她今晚極大可能就睡不著了。

    可路燚又不忍心讓顧茉寧再堅持堅持不要睡。

    路燚這不問還好，一問，就仿佛像是打開了顧茉寧身上某處的開關一樣。

    顧茉寧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回應了路燚的問題。

    她打了個哈欠。

    路燚，「困了啊？」

    顧茉寧睡眼懵懂的點點頭。

    路燚又說，「給你講故事？」

    顧茉寧又點了點頭。

    「想聽什么？」路燚抱起顧茉寧，抬步走至床邊，邊走邊問。

    「隨便。」顧茉寧這次不再是點頭了，她小聲回道。

    「那，那我就自己看著辦了？」路燚問。

    顧茉寧點了點頭，又不說話了。

    她許是是真的有些困了，都提不起勁兒來敷衍他了。

    路燚低笑聲把顧茉寧放到床上，拉過涼被，淺淺的搭在顧茉寧的肚子上，轉身去書桌上隨便拿了本書回來。

    「進去點。」路燚拿著書，揮了揮。

    顧茉寧微掀起涼被，身子往床中挪動，給路燚空出塊地。

    「真乖。」路燚在顧茉寧的發絲上，輕揉了兩下。

    他坐在床邊，背靠上床頭，兩條腿隨意交疊著搭在床沿，伸手把顧茉寧攬進懷里，抱著她翻開那本書。

    顧茉寧在路燚懷里不安分的動了動，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安心的閉上了眼。

    路燚垂首看了眼懷里的人，暖意鋪滿他整個眼底。

    他輕輕翻開手上的書。

    那是一本，是顧茉寧讀書的時候買的了。

    顧茉寧以前很喜歡買書和雜志，家里多到數不清。

    顧城公司的女同事，和班上的同學還借過呢，但通常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要不然就是新嶄嶄的書，回來就成了墊鍋底、蓋泡面、上面沾滿不明物體，以及許多數不清油點的廢「報紙」。

    路燚的聲音很好聽，甚至比那些廣播劇的配音演員聲音都還要好聽，而且他還自帶了一種他們都沒有的特異功能，那就是——巨催眠。

    路燚一章內容還沒讀完，顧茉寧就睡著了，她這一覺也睡的很是安穩。

    不，應該是至她住院這一段時間里，顧茉寧的睡眠都很好，都很安穩，基本沒做過什么噩夢，夢也不淺，沒有之前那么容易被驚醒。

    路燚抱著她

    ，倚在床邊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兩人這一覺睡得有些久。

    等他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晚飯的點了，還是顧城那個冒失鬼把他們喊醒的。

    「我不是故意的哈，誰讓你們不關門。」顧城站在門外嚷嚷道。

    顧茉寧還沒睡醒，她半瞇著眼，迷迷糊糊的坐在上床上，小雞啄米。

    路燚去衛生間洗臉去了。

    顧城還在門口，沒有走，他的聲音也持續的從緊閉的房門外傳來。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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