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其中一個喝了半口,咂摸了兩下,道:“好酒!小伙計,這么好的酒,就賣一枚草丹?” “對。” “為什么?” 小廝笑著道:“天知道,興許酒多得賣不出去,求著我們喝!”頏 城中另一處。 盧通、典四兒站在路邊。 一個年輕修士站在蒙著紅布的牌匾下方,道:“小店新開張,特惠售賣良妖正國的血丹,十枚草丹可買一枚血丹,每人限買一枚。” “我要一枚。” “快開門。” 盧通面帶笑意,傳音道:“白賺錢的生意,我們賣出的價錢只有四枚草丹。” 草丹很雞肋,血丹卻是無處不受追捧的好丹藥。頏 此前良妖正國不需要草丹,兩國交易很少,直到最近才突然放開交易。 典四兒道:“這是拿良妖正國的錢供養(yǎng)血煉國。” “嗯。” 典四兒想不出其中關(guān)隘,問道:“為什么?” “削弱靜王、扶持徐陵,徐陵越強、咆川就越強,靜王會忍氣吞聲嗎?” “萬一忍了呢?” “那就幫徐陵再進一步,直到靜王忍不住為止。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頏 “等等,我再見仙眉一次。” …… 血煉國,赤水山。 一條紅色大河在群山間奔涌而過,河流盡頭一座高逾千丈的暗紅大山,山如巨塔,從山巔至山腳全部被雕琢成高塔模樣。 塔頂。 一個相貌闊氣、眼神尖銳的青年拱手行禮,道:“徐陵,拜見國主!” “聽說你手下的實力大進,吞了靜王不少生意?”頏 “是。” “良妖正國的丹藥、截水湖的酒、來路不明的種子,這些東西遠低于市價,你可知道?” “知道。這里面有良妖正國的影子,還有術(shù)國、連舟山。” “你準(zhǔn)備如何?” “好處全部吞下,給多少拿多少。我已經(jīng)在各地籌建倉庫,囤積糧食等,足矣應(yīng)對任何差池。” “很好,吞下的那些好處,別忘了分一半給葛氏商會。” “是。”頏 …… 轉(zhuǎn)眼一年有余。 紫氣殿。 盧通盤坐在榻上,頭頂上方的房梁閃爍光芒,一半連通煊陽殿,化作一團陽氣。一半連通囚陰殿,化作一團陰氣。 隨著法力運出,陽氣、陰氣互相生滅。 “國主,秦宗殿主求見。” “請進來。”頏 他斂起法力。 秦宗進入殿內(nèi),拱手道:“拜見國主。” “坐。” 秦宗坐下道:“國主,良妖商會已經(jīng)快耗盡底蘊,必須停止與血煉國的交易。” “這么快?” “血煉國是大國,鯨吞之勢我們無力承受,其實三個月前已經(jīng)十分吃力,不得不暫緩了委托給步家煉制的新法寶。” 盧通道:“血煉國內(nèi)形勢如何?”頏 “徐陵一脈占據(jù)了四成丹藥、一成法寶、九成藥酒、六成種苗、兩成布匹,我安排人算過,若是我們停手,徐陵可以留下一半左右。” “靜王沒有反擊?” “沒有,我猜測,他們應(yīng)該知道此勢不會長久。” “老狐貍……” 盧通搖了搖頭,道:“找術(shù)國求助,再堅持一些時日。” 秦宗心頭一嘆,道:“還有一件事。與血煉國交易時得了無數(shù)草丹,此丹十分雞肋,該如何處置?” “花不出去?”頏 “能花出去,可是血煉國對外人十分閉塞,想買的買不到,可以買到的用不到。而且草丹數(shù)目極大,大肆收購瞞不過血煉國,他們肯定會抬價。” 盧通蹙起眉頭,思索了一下,瞳孔閃過一層幽光。 “送去神墟,交給劇黍。” 秦宗有些猶豫。 盧通道:“怎么了?” “這是一筆大數(shù)目,商會已經(jīng)十分疲軟,沒有多余財力,劇黍拿什么還給商會?” 盧通耷拉下眼皮,略作沉默,道:“讓他打一張欠條,以后再還。”頏 “是。” 入夜。 劇黍進入紫氣殿,道:“國主,秦宗殿主送來無數(shù)草丹,還讓我寫下一張欠條,說是國主的命令。” “嗯。” 盧通一直在等劇黍,道:“血煉國可以動了,現(xiàn)在需要你出面。” “國主請吩咐。” “我們扶持的咸赫是靜王一脈?”頏 “是,咸赫被封為‘謹王’之后,地位僅次于靜王,超過了此前的幾位老脈主。” 靜王、謹王、眾多脈主,血煉國山頭林立。 咆川穩(wěn)坐國主之位,第一靠實力,第二靠葛家,第三個靠的就是一手扶持起來的徐陵。 盧通斟酌了一番,沉聲道:“你說,徐陵若是抓住我們勾結(jié)謹王的‘把柄’,會不會對謹王下手?” 劇黍瞇起眼,思索了一番,道:“十有八九。謹王做大,已經(jīng)引起咆川的忌憚,徐陵遲早會下手,刀子塞進手里沒理由不用。” “找些‘把柄’送給徐陵,幫他再進一步。” “是。”頏 “小心點,別讓謹王察覺是我們。” “不會,徐陵有心下手,我們只需要說幾句大逆不道的吹捧話,謹王聽起來無礙,徐陵聽到了卻可以栽贓。” “去吧。” “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