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時(shí)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正思索時(shí)。 萬喜突然抬起頭,臉上已經(jīng)換成了笑臉,道:“這樣也好。剛聽到夫君要娶我,其實(shí)心底十分失望。” 盧通眨了下眼,道:“既然不想嫁,還讓我娶你?” “夫君錯(cuò)怪我了,萬喜做夢都想嫁。” 萬喜看起來有些嗔怨,伸出手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盧通的臉頰上摸過,道:“只不過,我想嫁,夫君卻不能娶。我想嫁的人,應(yīng)該對我不屑一顧,只把我當(dāng)成玩物才對。” “呲!” 一聲金屬摩擦。 盧通童孔一縮,左側(cè)臉頰傳來一陣陣劇痛。 “夫君,疼嗎?” 萬喜手里多了一把短劍,尺長短劍,撬開鱗甲,已經(jīng)齊柄沒入龍首。 “不疼。” “哦。” 萬喜點(diǎn)了下頭,順著鱗甲縫隙,繼續(xù)推送短劍,口中說道:“現(xiàn)在一切都剛剛好,萬易幫我們辦了婚禮,外面人都知道我就是盧夫人,夫君也只屬于我一個(gè)人。” 疼痛迅速蔓延。 三息后,萬喜彎起嘴角,抬手用力一拔,道:“夫君,你看。” 一根尖角。 兩尺多長的尖角,泛著一層金屬幽光,光中還有一道道圖騰紋路,最下面裹著一塊血淋淋的肉疙瘩。 盧通神色幽深,道:“你要吃了我?” “嗯,夫君答應(yīng)過讓我吃的。” 萬喜死死盯著盧通,舉起尖角,張口咬下,從肉疙瘩上撕下一大口肉。 “呼。” 盧通吐了口氣,閉上雙眼,開始收斂頭顱內(nèi)的“游軀血?dú)狻薄? 歪打歪著。 萬易準(zhǔn)備的陣法,還有萬喜準(zhǔn)備的“大禮”,正好封死前路、后路。 傷口處,鮮紅血肉一顫一跳,正在血靈滋潤下快速痊愈,其中一絲絲肉眼無法分辨的“游軀血?dú)狻保杆巽@入血肉深處。 “呲!” 又是一聲金屬摩擦。 萬喜一邊挖肉,一邊道:“夫君,還記得剛認(rèn)識的時(shí)候嗎?” 盧通沒有理會。 萬喜等了一息,自顧自地說道:“一開始,我特別恨你,從早到晚只有一個(gè)念頭,只想殺了你報(bào)仇。知道為什么嗎?” 這一次萬喜沒有再等: “我誤會了,把夫君當(dāng)成了另一個(gè)孔也微。” “后來才知道,你們不一樣,孔也微把我當(dāng)成鼎爐,而你,你眼里根本沒有我!” “那天以后更想殺你了。” “可是又不敢,我怕你殺我。你出手狠辣,連欲鬼都害怕,一直勸我,準(zhǔn)備好了再動(dòng)手。” “每天都想殺你。” “一想就是幾十年,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腦子里面只剩下你了……” …… 入陣七天后。 “夫君?” 盧通閉目不動(dòng)。 萬喜落在頭顱前,看著龍首上的五個(gè)猙獰血洞,眼神一下狠辣、一下憐愛,交替閃爍。 “夫君,昨天典四兒過來了,托我?guī)б黄康に帲灰饝?yīng)她?” 盧通依然不動(dòng)。 萬喜斂起神色,咬了咬牙關(guān),擠出一抹笑容,道:“夫君,今天不碰你的龍角了,今天吃龍爪。” 她落在一只龍爪內(nèi),接連打出法力,印記逐漸暗澹,幾息后消散不見。 一炷香后。 萬喜坐在龍爪內(nèi),撫摸著森冷鱗甲、爪牙,臉上的笑意更盛,翻手取出一把閃爍銀光的短劍。 盧通默不做聲,迅速斂起血靈,還有“游軀血?dú)狻薄? “呲……” 許久之后,萬喜挖出一枚勾爪,看著傷口內(nèi)的暗紅血肉,喜色瞬間僵住,道:“夫君,血靈不見了。” 盧通沒有理會。 萬喜默默坐了一會兒,道:“沒事,反正遲早是我的。” 說完一口咬向傷口,吐出大股血線,大肆吞噬血水、筋肉、骨骼。 …… 入陣十五天后。 “師,師兄。” 盧通睜開雙眼。 闕玉站在面前,看著龍頭上的血洞、左前爪裸露的白骨,眼眶迅速泛紅,道:“師兄,對不起。” “沒事。” 盧通眼神幽深,猶如兩口井水。 疼,疼一下才是疼,疼久了就成了磨刀石。 刀,越磨越鋒利。 他久經(jīng)廝殺,早已習(xí)慣了疼痛,但是直到今天,才終于做到視若無物。 闕玉回過頭,擦了一下眼睛,道:“父親不能回來,說這是船內(nèi)的爭斗,他不能插手。” 進(jìn)來之前,闕玉只是心懷歉疚。 不過看到盧通如此模樣,第一次產(chǎn)生對闕神蓬的不滿。 “闕師叔說的對。” 闕玉更加慚愧,低下頭,道:“我明天去天外天閉關(guān),到時(shí)懇求老君,救師兄脫離苦海。” “師妹不可因小失大。船主之位,干系重大,只要師妹成為船主,我自然可以脫離苦海。” “不,我不能看著師兄淪為他人魚肉,這樣得來的船主,我……” “闕玉!” 盧通打斷闕玉,吐出一口氣,道:“師妹若是過意不去,不如幫我關(guān)照典四兒,再轉(zhuǎn)告她一句話,不必再為我費(fèi)心。” 入陣之前,不知道陣中如何,吩咐典四兒去找?guī)褪郑讶f喜送入陣內(nèi)。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