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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丁寓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道：“在地府，所有的小孩都可以進(jìn)入書館識(shí)字。”

    盧通聽不明白，道：“凡間也有書院。”

    “不一樣。”

    丁寓緩緩搖頭，道：“在地府，哪怕是一個(gè)小販的兒子，也可以先進(jìn)入書館，再進(jìn)入書院，最后還有可以得到大能傳承。凡間可以嗎？”

    盧通眨了下眼睛，碩大的眼球轉(zhuǎn)了一圈，道：“小販的兒子拿不到大能傳承。”

    “看來你不知道，書院中每天都有仙考，根據(jù)表現(xiàn)賞賜法門，人人都有機(jī)會(huì)。”

    “我知道。”

    盧通搖了下頭，滾圓的小腦袋一下轉(zhuǎn)到背后，又很快轉(zhuǎn)回來，道：“看似有機(jī)會(huì)，實(shí)則可望不可及。”

    仙考中門類極多，可是考來考去，表現(xiàn)最好的都是出身不凡的人，最厲害的法門也是歸他們所有。

    快一步，步步都快，更何況有人快的不止一步。

    魏虎從小就知道。

    盧通看了古仙給的書籍，也心知肚明。

    丁寓……

    丁寓神色定了一下，眼神微微失神。

    盧通緩緩站起，手臂上黑煙翻滾化作一個(gè)巨大的手掌，道：“你在書館教書，竟然也信這種蠱惑，下一輩記得……”

    “不！”

    丁寓突然打斷，道：“你錯(cuò)了，不是蠱惑，古仙的話才是蠱惑！古仙之地，父?jìng)髯印焸魍剑c地府為敵是為了一己之私！天庭、地府廣開門戶，人人都有機(jī)會(huì)修成大能，你聽信一家之言，被他們利用尚不自知！我不會(huì)與地府為敵，甚至希望有朝一日，地府徹底攻下……”

    聲音戛然而止。

    一只手掌拍在丁寓顱頂，滾滾黑煙灌入顱中，又從七竅鉆出，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

    戴月猴梟的黑煙，既是血肉、也是嘴巴。

    “噠。”

    一具枯尸倒下。

    盧通收回手掌，伸了個(gè)懶腰，把門拉開一條縫隙，縱身飛出去融入黑暗中。

    ……

    洞府中。

    “夫君？”

    耳邊聽到一聲呼喚，盧通不再裝睡，從床上爬起，走出臥室。

    戴七憫迎面走來，笑著轉(zhuǎn)了一圈，道：“怎么樣？”

    他打了個(gè)哈欠，上下打量了兩眼。

    “變白了？”

    戴七憫心情很好，嘴邊的笑容一下也沒有收起，道：“不光白了，還輕了，走路時(shí)輕飄飄的，像仙女。”

    魏虎走到椅子旁坐下，又打了個(gè)哈欠，道：“你本來就是仙女。”

    戴七憫臉上的笑意更濃，走到椅子旁拉起手臂，道：“起來，別打哈欠了，朱師妹準(zhǔn)備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說完小聲補(bǔ)充道：“還有妖肉。”

    天庭上有妖仙，地府也有妖族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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