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初,清晨。 盧通站在屋頂,看著下方街道。 街上,人流如常。 史家已經(jīng)布下了殺局,外面人卻一無所知。 許多人認(rèn)為史家邀請竇罔赴婚宴,是打算趁此機(jī)會,揭過之前的摩擦。 他覺得不會這么簡單。 竇罔一生經(jīng)歷十分坎坷, 心機(jī)遠(yuǎn)勝尋常修士,否則活不到現(xiàn)在,肯定有后招。 胡亂想了一通。 他吐了口氣,拋卻雜念。 樓下,典四兒從外面回來。 “四兒。” 典四兒縱身而起,落在一旁。 “老爺。” “三妞、老二、老三, 都送走了?” “嗯, 交給連泉商會了。中午就出發(fā),估計(jì)后天晚上送到燦陽堡。” “你再去一趟史家, 請方陌今晚過來喝酒。” “方陌?” “也長了尾巴那個。” “好。” 盧通有尾巴,方陌也有。 而且,方陌除了尾巴,還有一道法術(shù)或者祭煉尾巴的秘法。 他饞了很久。 再不弄到手,以后就沒機(jī)會了。 …… 晚上。 茶酒館內(nèi)燈火通明。 盧通提前關(guān)門,又從隔壁客棧定了一桌好菜,提前等在門口。 “方兄!” 方陌面帶笑意,遞過一籃沙棗,道:“盧掌柜,聽說你現(xiàn)在是杏山軍的旗頭,恭喜恭喜!” “哈哈,多謝!快進(jìn)來坐。” 盧通接過沙棗,進(jìn)門后隨手放在柜臺上。 分別坐下。 他端起酒壺, 倒了兩杯酒。 “本以為方兄回海岳堡了。前幾日才聽說, 還在我們這邊, 不然早該請方兄過來。” “臨時有些變故,我和幾個道友全都留在這里, 等婚宴結(jié)束后, 再一起回去。” “這變故來得倒巧,合該你我有緣。來,喝一杯!” “好。” 喝完一杯酒。 盧通問道:“最近在史家,經(jīng)常碰見老悶幾人,卻不見方兄,這是為何?” 方陌閉上嘴巴,用力搖了搖頭。 “明白,怪我!” 他倒了杯酒,端起一口灌下。 隨后揭過此事,又問道:“聽說海岳堡有三種軍陣,‘群狼滾沙’與另兩種相比如何?” “不如‘旱地蛟龍’,也略遜‘百丈沙人’一籌。” 盧通搖了搖頭。 “海家的底蘊(yùn)當(dāng)真深不可測!” 方陌自矜地笑了下,道:“你們杏山堡史家,也十分了得。” “遠(yuǎn)不如海家。” 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一口干完,繼續(xù)道:“我們修行的這道化妖法術(shù),史家沒有。方兄祭煉尾巴的法門,史家也沒有。” “哈哈, 盧掌柜說錯了!史家沒有,海家也不是什么都有,譬如我這道祭煉妖器之法。” “哦,此法不是海家的?” 盧通喝了幾杯急酒,雙眼有些泛紅。 “當(dāng)然。為了此法,我輾轉(zhuǎn)幾家拍賣會,最后花了大價錢才拍下來。” 法門不是海家的。 他放下最后一絲顧慮,開門見山道:“多少銀子?” “盧掌柜想買?” 他點(diǎn)了下頭。 方陌捏著空酒杯,略作沉吟。 “盧掌柜同時修行多道化妖法術(shù),卻不擔(dān)心血脈沖突,我要這道法門。” 盧通端起酒壺,給自己滿上,搖頭道:“換不來。” “盧掌柜的尾巴與別人不同,也經(jīng)過祭煉,這道法門也行。” “也換不來。”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身上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不少。 方陌有些不滿。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想白拿我的法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