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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灰……」

    許思慧扭頭看它，蒼白又干裂的雙唇動了動。

    灰灰也抬頭，一對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她。

    望著她干裂出血的雙唇，它伸出舌頭，將她唇上的血漬舔凈。

    出院后，許靜琪就把許思慧扔在房間不管了。

    一人一狗，瘦的只剩皮包骨。

    尤其是灰灰，剛來的時候，胖乎乎的多可愛。

    許思慧的手術傷口有些發炎，腰部的傷口甚至有些膿臭，疼的很。

    她一皺眉，灰灰就馬上跑到她的腰部，舔去她傷口上的膿血。

    「謝謝你，灰灰……」

    許思慧更咽著。

    要不是灰灰每天給她舔膿血，她可能早就死了。

    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灰灰又幫她舔去流下來的淚水。

    許思慧艱難地抬起胳膊，伸手無力地撫摸著灰灰的腦袋。

    一人一狗臉貼著臉，互相取暖。

    「原來你根本就沒去礦上！你為什么不去？你不是要賺錢養我嗎？」

    從客廳傳來許靜琪帶著怒氣的聲音。

    灰灰的小身子條件反射地顫抖起來，伏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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