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林逸趕到醫(yī)院時,張凱生還在骨科接受治療。 「到底怎么回事?兇手為什么打你?兇手呢?」林逸見張凱生衣服上還有血跡,鼻梁骨折,半邊臉青腫交加,唇角也是烏中帶腫,顯然挨了不少拳頭。 張凱生說:「還好吧,鑒定過傷勢了,是輕傷。」然后齜牙笑了起來,「可以送***去坐牢了。」 林逸見他說話也漏風(fēng),趕緊捏開他的嘴巴,門牙掉了兩顆,牙床處血淋淋的兩個牙洞,看起來觸目驚心。 又看他的傷勢報告,中度腦震蕩,鼻梁骨折,面部皮下多處軟組織挫傷,門牙掉了兩顆,還有輕微脾出血。 林逸生氣地道:「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下手居然這么狠。」 「方建勤,你今天中午見過的,下午回到公司不久,總監(jiān)召集大家開了個會,然后宣布方建勤被公司辭退,說是上頭有人發(fā)話,此人不適合繼續(xù)干媒體行業(yè),但公司也是給足了六個月的遣散費的,他居然說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居然找我出氣。你說氣不氣人?」 林逸有些愧疚,但又不好對老同學(xué)說出真相來,只好道:「他被辭退關(guān)你什么事?他分明是在遷怒。都把你打成這樣了,可有報警?」 「報警了,已經(jīng)被拘留了。警察讓我先來醫(yī)院做傷情鑒定,只要達(dá)到輕傷,就可判刑了。剛才他的家人還跑來找我說情呢,被我趕走了。」 林逸問:「那你有何打算?」 「無緣無故把我打成這樣,肯定不能這樣就算了。」張凱生一臉厲色,「不但要他坐牢,還要他賠付我醫(yī)藥費,誤工費,還有營養(yǎng)費以及各種費用。」 周麗附和:「明明是公司辭退的他,他居然怪罪在你身上,真是柿子揀軟的捏。不給他點教訓(xùn),還以為我們好欺負(fù)呢。」 林逸點頭:「那你先養(yǎng)傷,我去一趟公安部了解情況。」 「不用麻煩了,我們有熟人在里頭上班,也查了那孫子的祖宗十八代,家中除了有點錢,也沒別的了,也不怕對方找關(guān)系來壓我。」 「那行,有什么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林逸看著他空空的門牙,說,「你要不要補牙?我給你介紹一個優(yōu)秀的牙醫(yī)。」 「不用了,這家醫(yī)院的牙科就是全市最好的牙科,等我傷好后,就去補牙。」 「麻煩讓一讓!」有人推著手術(shù)床進(jìn)來,林逸趕緊讓開道路,看著數(shù)名白大褂舉著藥水瓶子,把一病人移到病床上。 林逸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多人病房,一共有八張床位,難怪鬧哄哄的。 「病房太吵了,醫(yī)院沒有單人病房了嗎?」 周麗苦笑著說:「醫(yī)院都這樣,天天人滿為患。能住進(jìn)來,能有個床位就很不錯了。」 還有不少病人睡在走廊上呢。 「我去問一下看是否還有多余的病房。」 「景主任?」 林逸對張凱生道,「你先躺著,我去去就來。」 「哎,景主任。」有人攔住林逸的去路,「景主任,您怎么也在這?」 林逸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女的,有些面熟,卻一時半刻想不起來,「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請問你是?」 對方跺腳道:「景主任,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段金媛,古武參賽選手之一,峨眉派大弟子。之前還與東瀛女劍客比試過劍法,景先生還親自坐在主席臺上觀戰(zhàn)的,怎么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 林逸想起來了,拍了拍額頭道:「抱歉抱歉,段小姐,我這人雖然優(yōu)點有很多,可惜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總是記不住別人的臉。剛才真沒認(rèn)出你來,希望段小姐不要往心里去。」 段金媛驚訝地道:「景主任記不住人臉?」 林逸苦笑:「是的。」 另一名年輕女子也走過來,背著雙手道:「那景主任認(rèn)識我嗎?」 林逸同樣一臉茫然。 年輕女子嘆了口氣,有些受傷地道:「不會吧,景主任,前天,昨天,我還與您一起吃飯,并向您敬過酒的,您這記性也太好了吧?」 林逸一臉訕笑,抱拳道:「對不住,我有面盲癥,真心記不住人臉。」 張凱生看得有趣,說:「你們說對了,林……這小子確實有面盲癥。大學(xué)里我就領(lǐng)教過了。」 因為受傷的古武選手全都送到這家醫(yī)院醫(yī)治,如今碰到段金媛凌霄等人,林逸也走不掉了,只好又去看望了其他受傷的古武成員。 非常驚奇的是,這間大病房住著的全是受傷的古武成員。 看著林逸與這些人噓寒問暖,一會兒給人家理被子,一會兒給人家遞水杯,周麗在男友耳邊悄聲道:「這林逸年紀(jì)輕輕的,挺自來熟的啊。」 張凱生幾乎笑出聲來,小聲道:「在大學(xué)期間,咱們?nèi)タ赐∽≡旱耐瑢W(xué),他就是這樣子搞的,給人家整理被子,收拾桌面什么的,說這樣更能拉近距離。」 之后,他們幾個死黨,只要去醫(yī)院看望病人,也都會這么做,還真別說,確實能拉近雙方距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