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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見禮，可言語卻滿是戲謔。

    “若不是身子骨不行了，怕也不會來這請少爺吧？”

    白發老者面色鐵青，咬緊了腮幫子：“龍老，你區區一介家奴，這就是你對老夫說話的口氣？當年不曾見你這樣的啊！”

    “當年，你也是在我家老爺面前，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啊。”龍老笑道。

    白發老者眼中兇光一閃：“莫不是以為我李家怕你？”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龍老轉身，一邊邁步，一邊揮手笑道：“老爺子死心吧，你來晚了，如今少爺是我陳家人，擺在少爺面前是山珍海味，少爺不會去啃狗骨頭的！”

    “另外，也提醒老爺子一句，我家老爺回來了，少爺和夫人，不再是當年那般人盡可欺，您老心里還是得有點逼數！”

    白發老者怒意翻騰，面目兇橫的目送著龍老和昆侖離開。

    他的身體顫抖著，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洶洶怒火仿佛一座積壓在胸腔的火山，以他的年事，也難以遏制。

    狠狠地抹去嘴角鮮血，白發老者鐵青著臉，猙獰笑道：“好，不愧是老夫的好外孫，你會低頭的，你一定會低頭的！”

    ……

    離開了雎水潭。

    回家的路上，車內卻是異常寧靜。

    龍老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

    陳東和李蘭坐在后排，都閉口不語。

    陳東眉頭緊皺，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外公的出現，一如當初龍老現身告訴他父親的事時一樣震撼。

    相同的是，他都心有怨氣。

    不同的卻是，龍老的出現救了母親，這讓他對那位父親，有了僅存的一絲感激。

    而外公的出現，卻是可笑的“舐犢情深”。

    這讓他心中壓抑的厲害，卻又在疑惑，當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李蘭低著頭，雙手攥在一起。

    剛才的一幕，陳東的表現如她對父親說的一樣，這沒讓她失望。

    但陳東的干脆果斷，卻讓她驚訝忐忑。

    她本來不打算告訴陳東過去的，可如今窗戶紙卻是捅破了，瞞不下去了……

    勞斯萊斯開進了別墅區。

    停進車庫后。

    龍老卻是叫昆侖率先下車。

    而陳東和李蘭，一動不動。

    “媽，還疼嗎？”陳東打破了寧靜。

    “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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