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斜陽的光安靜的灑在地面上,厲靳的書房是復古歐式風格,沉著的顏色彰顯著主人的性情,墻上的壁畫風格鮮明,手法直接,感官刺激強烈。 奚明月盯著那幅畫,摩挲著手上的婚戒,漫不經心的嘆氣:「不要,我什么都不想干。」 她很惆悵,見了真的奚明月以后她快要自閉了。 「你說現在該叫我什么?叫奚明月?還是明楚幼?還是司徒謹?」 真是煩死了,好端端的弄這么多名字干什么?就算她沒有失去記憶,聽著這么多名字,都應不過來了! 「哎呀好煩啊,怎么辦?」厲靳突然學著她發牢騷時的語氣,唉聲嘆氣的說:「我不想見人了,好煩啊怎么辦呀?」 奚明月臉色黑下來,陰云密布,咬牙切齒的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不要學我說話!」 厲靳推推眼鏡,漫不經心的走到她面前,「這本書很適合你。」 奚明月瞥了一眼滿是法文,徹底擺爛,「你就是扣我工資我也看不進去。」 厲靳失笑,坐在她旁邊,半靠在沙發上垂眸看著書,又學著她的語氣來了一遍:「那該怎么辦呢?」 「不要學我說話。」 「好煩啊,怎么辦啊厲靳,爺爺會不會很傷心啊,哎呀——」jj.br> 「哎呀你不要再說了,」奚明月坐起來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陰森森的說:「不要學我說話,再說頭給你打歪!」 厲靳彎起了眼角,微微點頭。 奚明月遲疑的松開他,再次警告:「不許再學我!」 兩人相距很近,快要碰到彼此的鼻尖,厲靳微微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好,不學。」 「你的擔心是在給你自己找麻煩。」他突然沉聲說道。 「我知道厲太太是個容易感傷的人,但事實就是,你想這些,只是在給你自己找麻煩。」 奚明月低聲道:「那如果換成你,你難道什么都不煩嗎?」 「我為什么要煩惱呢?有什么事情去解決就好了,如果解決不了,那就是更好的辦法我還沒找到。」 奚明月:「心理的原因怎么解決呢?」 他眸光落在她面上,深邃如同萬年古潭,波而不動,似乎凝結著千年的琥珀,凝結了每一分愛意。 「心病心藥醫。」 奚明月啞然,剛想翻白眼,他帶著淡淡的檀木香味傾身俯下,把奚明月禁錮在一方沙發角落,呼吸相聞,連瞳仁中的倒影都那么清晰。 又聽他低沉沉的嗓音格外磁性,低緩的在她頸間噴灑著濕氣,「我毛遂自薦,做你的心藥。」 溫熱的呼吸像是調皮的小狐貍,胡亂的在她心頭到處竄。 極近的距離,他緩緩靠近,奚明月自然而然的圈住他的脖頸,迎了上去。 —— 她很少真的跟厲靳鬧什么矛盾,除了小泡芙那次幾乎沒有。 也正是那次,厲靳跟她有了一個分歧,二胎。 奚明月不敢逼他,又不敢說重話,生怕他一個念頭去醫院做結扎。 然而每次想耍小聰明都被識破,但除了這件事,他們還算愉快度過。 直到日暮西垂。 「想好明天想要去哪了嗎?」厲靳坐在床上,翻閱著他手里的書,鏡片下的狹眸是饜足后的平靜淡然,瀲滟著十分隱晦的暗光。 「沒有。」奚明月懶散的回答,眼皮都要抬不起來。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向往宅在家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