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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這么費盡心思地幫襯小薇，看女兒的樣子最后這個功勞還是不免要算到他頭上了。

    她答非所問：“小薇，你以后不能再這么直來直往了。”

    “為什么啊？”

    顧長歌女士嘆了口氣：“我真擔(dān)心，你以后被他騙。”

    “哎呀，林一不會騙我的。媽媽你不相信他總要相信我吧，我哪兒有這么好騙啊？”

    “你這還叫不好騙？難道不是你說他有一個親戚的嘛，別人是不是開玩笑你都聽不出來嗎？”

    她倒不是埋怨，只是取笑。

    顧采薇也很生氣的樣子，惡狠狠地說：“就是說嘛，林一這個家伙總是喜歡逗我，下次媽媽你幫我教訓(xùn)他。”

    顧長歌自然不會當(dāng)真：“我真教訓(xùn)他的時候，你又要站出來護著他了。”

    “才不會！”

    這下把顧采薇鬧了個大紅臉，她心知多半會是這樣，于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哎呀，媽媽你還沒有說要不要答應(yīng)我呢。”

    她發(fā)揮了十成的撒嬌功力：“你就答應(yīng)我嘛，答應(yīng)我嘛，好不好媽媽？”

    “停停停，你再晃我胳膊被你拉脫臼了要。”

    顧長歌制止了女兒的惡意賣萌行為，面色轉(zhuǎn)為嚴(yán)肅：“小薇，你真的想好了嗎？一旦你選擇了這條路，意味著小時候我不愿意你吃的那些苦，現(xiàn)在你可能要全都嘗個遍。”

    顧采薇也認(rèn)真點頭：“媽媽，我不怕吃苦。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不能再這么渾渾噩噩下去，這次我會全力以赴的。”

    “那好，我要再問你一句。你要走的這條路眼下還沒有人成功過，你真的做好失敗的準(zhǔn)備了嗎？”

    “媽媽，我并不害怕失敗，因為有你和林一，是你們給了我去追求夢想的勇氣。對我來說最重要也最安心的是，我知道無論如何你們兩個都不會離我而去，這就足夠了。”

    顧長歌既欣慰于女兒的成長，又為此時此刻有另一個人和自己并列而感到復(fù)雜，最后只是長嘆了口氣。

    “媽媽，雖然小時候我沒有堅持學(xué)戲，但是我也想用另外一種方式，在舞臺上實現(xiàn)你的夢想啊。”

    這句話撥動了顧長歌心里的某一根弦。

    顧長歌認(rèn)為，自己過去那些年的人生里只活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是唱戲，失敗了。

    第二件是和周則誠的婚姻，又失敗了。

    現(xiàn)在她看著這張比自己年輕時候更加嬌艷幾分的臉龐，她知道自己絕不會允許第三件事再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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