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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兩人看起來也算是贊同林的意見。至少到現(xiàn)在看來，他們還算安分。

    大賢者之塔的虛線輪廓消失了，因為那只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不具備真實存在的特性。想要出現(xiàn)，隨時可以出現(xiàn)，甚至變化外型。林接連換了幾個造型，包括巴黎的艾菲爾鐵塔、埃及的金字塔，復(fù)活島的摩西巨像等等。

    不過整一堆徒具外表，實際上沒有半點用處的虛象，林在最初的新鮮感一過，就不繼續(xù)在此處浪費力氣。反而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前次壘好的磚。

    最外圍幾塊，變成灰白破敗模樣的磚沒人敢碰。一直到林將注意力放回到矮墻上，這才專心研究到這幾塊已經(jīng)不堪使用的磚頭。林試著將這些白磚拿起，卻在手接觸到的剎那，磚頭化作飛灰。

    這是什么因素呢？

    “練武如逆水行舟，──”中二化身來到身后，用著慷慨激昂的語調(diào)說著。“──不進(jìn)則退。其實世間萬物的道理皆然，用進(jìn)廢退。正所謂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沒有常識也要看電視。這些事，其實你都明白，只是不承認(rèn)。但是蒙著眼，摀住耳，看不到、聽不到，就不存在了嗎。所以。”

    “所以？”這個詞跟‘但是’一樣，都會吸引人聽下去。而斷句斷在這邊的，活該生兒子沒。不過沒有女人愿意幫忙生兒子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就隨意了。

    林才想轉(zhuǎn)頭，看向話說一半的屁孩。只聽那變聲期的破鑼嗓嘻笑地說：“l(fā)e“s_ru“n_rk”

    ……不妙。

    才想著要閃，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寬刃劍從背后透體而出，林嘴里冒著血沫，低頭看著那熠熠閃亮，剛穿透心臟而過的劍尖。血槽的合理設(shè)計，讓自己的鮮血不可遏止地，順著劍身大量流出。林難受地咳了幾聲，血沫反而涌進(jìn)到氣管中嗆了一下。

    不遠(yuǎn)處，警覺性較高的肥宅化身，險險地閃過中二化身的第一個殺招。為了閃躲，整個人在地上打了個滾。模樣雖然狼狽，卻沒受到什么大傷。如今正和突然發(fā)起攻擊的化身，戰(zhàn)得如火如荼。

    身上的傷雖然致命，但沒有人有空補(bǔ)自己一刀，所以林難得地觀戰(zhàn)了一小下。只是生命力流失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快速，在夢境中死得很有經(jīng)驗的林──在現(xiàn)實中沒死過，所以不知道感覺是不是一樣，是故此處語帶保留，──，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不遠(yuǎn)了。

    他緩緩舉起了右手，朝向激斗中的兩個化身。然后伸出那根偉岸的中指，算是這一段生命中，最后的控訴。

    再睜眼，林已經(jīng)身處在不同的位置。不遠(yuǎn)處的戰(zhàn)斗，最后是以中二化身勝出作結(jié)，只是他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臉上被劈了一刀，右邊眼珠子掉一半出來不說，血也還沒止住。一條胳臂還完好，但另外一條卻是只剩一點皮相連。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恐怖傷痕，就不多說了。

    對這樣的傷勢，之前大家的做法，是相當(dāng)有默契地死一回，接著就是原地滿血復(fù)活。中二化身同樣，他接受了自己的命運(yùn)，看向走來的自己，中二化身卻是一臉坦然。

    看著這副表情，林忍不住說道：“真沒想到那個時期的我，是那么沖動。雖說人不中二枉少年，但小子耶，社會不是那么好混的。現(xiàn)實很丑陋，環(huán)境很殘酷。這些話，我恨以前沒人告訴過我，所以走了不少彎路。雖然現(xiàn)在跟你說也無濟(jì)于事，但還是聽聽吧。做人要認(rèn)清現(xiàn)實，沖動是魔鬼。不要以為世界就是圍著你打轉(zhuǎn)，事實上有你或沒你，太陽一樣?xùn)|升西落。社會上存在很多因為無奈的妥協(xié)，或者說磨去了個性上的棱角，才更像是人與人相處的方式。所以說，做事之前多想想吧。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

    “沒錯，小子耶，你太沖動了。”剛復(fù)活的肥宅化身，又來到林的身邊。他露出夸張的惋惜表情，朝著被教訓(xùn)之人搖起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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