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圍兄弟的起哄,薛綽心里的不爽也逐漸達到了頂峰。 他眸色一沉,就咬牙道:“說得沒錯,凡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后到,這小妞是爺先看上的,自然不能讓旁人搶了去。 “你們誰替我過去一趟,勸他們換人,否則的話…” “明白!”都不等他把狠話放完,他身邊的狐朋狗友就熟練地出了雅室,直奔對面而去。 他們霸道慣了,身后背景又硬,從來不知謀而后動是什么。 瞧著那被珠鏈模糊了容顏的主事夫婦眼生,他們就匆匆忙忙地找了過去,打算仗勢欺人。 “嘖,有人沉不住氣了?!庇喙馄骋妼翘幰黄}動,池惜年就知道,那群紈绔打算來找麻煩了。 她從來不是深閨中循規蹈矩的姑娘,年少時也曾當過一段時間的小霸王。這群紈绔身上有什么臭毛病,她可太清楚了。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對著身后吩咐:“待會兒要是有人不客氣,直接打出去,不必猶豫?!? 她話音剛落,走廊上就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 有她的吩咐在前,守在門口的暗衛自然沒有分毫客氣。 那些紈绔叫嚷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兩名暗衛便出手將人收拾了。 從小泡在蜜罐里,養尊處優長大的少爺們哪里受過這委屈?一被打,就氣得嗷嗷直叫:“放肆!你們知道在京城內行兇,是什么罪名嗎?!” “我爹可是刑部的!你們要是再敢逞兇欺人,我這就叫人報官,讓你們沒有好果子吃!” “依律,街頭斗毆屬于民事糾紛,用不著刑部出馬,別說你爹只是在刑部當官了,就算你爹是刑部尚書,今兒都管不了這事。” 晏初景淡淡開口,嗤笑:“更何況,率先尋釁滋事的是你們,便是鬧到官府跟前去,也是你們沒道理。 “奉勸你們一句,趁現在還鬧得不大,趕緊逃吧。” “逃?你在口出什么狂言?!”找上門來的兩人本來還只是動口放狠話,可當晏初景帶著嘲諷含義的奚落落在他們耳中時,他們頓時氣得挽起了袖子,“今兒個爺爺還非要看看,是誰這般膽大包天!” 說著,他們干脆吆喝一聲,叫來自己的護衛,與門口兩名暗衛動起了手。 “你在故意激怒他們。”隔著一扇薄薄的門,外間是什么情況里內都聽得一清二楚。 瞬間,陳敬山就判斷出,晏初景的意圖。 這人對外面來找事的人心存挑釁! 不過這回,他倒沒第一時間把其意圖定義為“花招”,因為門口那倆公子哥兒的做派,他也很不喜歡。事情若是落到他頭上,他恐怕還得親自動手打人一頓才夠出氣。 “算不得是故意激怒,不過是打心底看不上罷了?!标坛蹙皯醒笱蟮?,直到陳敬山出生他才淡淡接過話頭,“況且這種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強硬些,反倒能叫他們老實。 “畢竟,老子厲害又不是自己厲害,他們能有個靠祖上功績弄來的蔭官就不錯了,嚇唬不了誰?!? /98/98900/2855297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