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地親了親沈清汗漬淋漓的鬢角，視線下移，看見沉睡的她鎖骨露出的一抹紅，眼中閃過一絲情欲，可想到沈清的身體，沈徵還是堅難的移開視線，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一抹誘人的春光。

    起身打了盆熱水細心地打濕帕子替沈清擦拭身體，而他自己也就著盆里的水，隨意擦拭了幾下，將帕子扔回盆中，擁著臉色紅潤的沈清饜足地閉上雙眼......

    成親后的日子對于沈清來說與往常無異。

    要說唯一的變化，那就是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沈徵也越來越粘她了，人也變得越來越沉默了，每天從早到晚都守著她，哪兒也不去，守著她的身影時，就會時不時地走神，眼眸中的紅光時不時閃過，有時還會用隱晦不明的目光偏執的盯著她。

    剛開始是隱晦的目光，后來被沈清發現在之后就干脆不掩飾，改為明目張膽地望著，只是眼中的偏執并沒有讓沈清發現，就怕自己只是稍微移開了一下視線，沈清就不在了！

    這不！

    剛剛從昏睡中醒來的沈清就發現沈徵正盯著自己，只是人盯著自己，思緒卻陷入了什么回憶中，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沈清只覺身體大好，面色紅潤，感覺渾身都是無處發泄的力氣，用力地握了握拳頭，這種感覺她好久都沒有體會到了，現在是體會到了，只不過她知道，她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現在覺得身體大好，只是回光返照的體現，任何的東西都是要有代價的，而沈清回光返照的代價，就是在燃燒她最后僅剩的一點生機。

    看著還在走神的沈徵，沈清抿嘴一笑，雙手攬他的脖子，蒼白的唇瓣印在他同樣蒼白的唇瓣上，輕輕地給了他一個早安吻。

    嘴上溫潤的觸感讓沈徵回過神來，就見沈清面色紅潤、笑靨如花地看著她。

    沈徵好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沈清了，一時間競有些呆住。

    “早安，老祖！”

    見沈徵回過神來，沈清停了下動作，開心地對他道了聲早安，說完就要放下攬住他脖子的雙手。

    “早！！！”

    眼疾手快的沈徵輕輕回了一句，一把制止沈清松手的動作，摟著她的腰，低頭含住沈清的唇，加深了這個早安吻。

    這次的早安吻跟以往的都不同，沈徵吻得格外地兇狠，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安、害怕和不舍都發泄出來，直到鮮血的味道到口腔中散開，沈徵這才驚醒般地松口。

    望著沈清流血的嘴角，沈徵眼中滿是自責，再次俯身上去，一點一點地將沈清嘴角的血液舔舐干凈。

    “小清兒，對不起！我......”

    “沒事呢，老祖！”

    握著沈徵的手，沈清笑得開心，一點都不在意。像是想到了什么，沈清趕緊轉移話題，打斷沈徵的自責。“老祖，今日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

    被沈清打斷，沈徵一點都不氣，反而更加緊緊地看她，眸子的深處是死寂的哀傷。

    “好.....”

    “我想換你給我做的紅色的那套留仙裙，還有......”

    “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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