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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少離避開她含著歉意的目光，心里突然有些沒來由的有些慌亂。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昨天被蘇可可公主抱，讓他不自在了？

    大概，是這樣。

    找到原因的殷少離呼出一口氣，那種不自在的感覺終于淡了一些。

    “可可，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

    我順著白月湘給我的線索查到了吳延身上，發(fā)現(xiàn)這叛徒最近還在帝都逗留。”

    見蘇可可臉色一變，殷少離朝她點點頭，“白月湘身上的死氣就是他弄的，他跟白家那私生子白睿希做了交易，調(diào)換了白月湘與他親生母親的命格。

    這人死性不改，數(shù)次為非作歹，我沒想到他膽子這么大，居然還敢來帝都。”

    殷少離聲音漸冷，“殷家最近是不太平，但原本在查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斷過，他有什么膽子敢出現(xiàn)在帝都？

    以前的我大概會這樣想，可昨天交手后我才明白了。”

    他自嘲一笑，語調(diào)沉緩：“可可，我一直活在謊言里，我把謊言當(dāng)真，最后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蘇可可不禁皺眉，低聲叫他：“殷少離，你……沒事吧？”

    總覺得這個人快哭了一樣，變得好脆弱。

    “我沒事，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堅守的信念一塌再塌，再也沒法自欺欺人了。”

    他嘗試著抬了抬右手，沒抬起來。

    然后，他突然就笑了一下，那笑容蘇可可形容不出來，只覺得看了有些難受。

    “就算我昨天真的被廢雙手，道行盡失，或者就那么死了，我猜，那也是因果循環(huán)的報應(yīng)。”

    蘇可可不解地看著他，“你到底怎么了？”

    殷少離說了這么多后，本就灰暗的眼重新對上蘇可可，帶上了幾分忐忑和一絲自己也沒察覺到的狼狽，“可可，昨晚吳延對我用的不是催眠術(shù)，而是攝魂術(shù)，但不管是催眠術(shù)，還是攝魂術(shù)，十之都是我爺爺當(dāng)年從姬家偷學(xué)的秘法。”

    蘇可可神色驟然一變，直直盯著他。

    殷少離的目光沒有躲閃，只是抓著被褥的手不自覺緊了一些，他繼續(xù)道：“不止這兩個，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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