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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齊修聽的沒頭沒尾，“繼續(xù)啊。”

    “啊？沒了啊……”

    “我問你顏薰兒的母親，你又沒說。”

    “哦，我聽過關(guān)于顏大人的事就這么些，顏夫人生了三女，薰兒是四小姐，那她的母親應(yīng)該就是顏大人愛過的那位舞姬了。”顧淮川本來沒有刻意想過這個問題，此時想想，顏薰兒今年十五歲，出生之后適逢國亂，時間對的上，親生母親便是她了，“不會吧……”

    “什么？”

    “那個舞姬，好像是顏大人親手殺死的。”

    “顏虛白？”顧淮川嘴上說不清楚，結(jié)果說出的都是這么出人意料的消息，顧齊修著實吃了一驚，“為什么顏虛白要殺她？”

    “因為她要刺殺父皇啊——不會這么巧吧？我先前只知道顏大人親手殺了心愛的女人，也聽說他因為愛上風(fēng)塵女子氣死發(fā)妻，若那人便是薰兒生母，又剛好是刺殺父皇的少昊族女人，這就……細(xì)思極恐啊。”顧淮川萬萬沒想到和兄長閑聊引出了這么個令人意外的舊事。

    顧齊修好奇，“這事，顏薰兒不知道？”

    “薰兒那時候才剛出生，自然不知道，我也是聽皇叔們說的，那時我剛從北離回來，他們也是秘密商談，事關(guān)父皇遇刺，自然都是秘密的處理，除了親眼目睹的，大概沒有人會知道其中真相。”

    顧齊修的腦海里也終于閃過幾個熟悉且久遠(yuǎn)的片段，已經(jīng)很模糊了，似乎是有那么件事情，中午遇到的那個叫阿寶的男孩也提過。記憶中是一個滿身是血的紅衣女子，挺著大肚子被顏虛白從長樂殿里抱出來，后來便聽說父皇差點遇刺，刺客當(dāng)場被殺，原來機(jī)緣巧合，竟然是顏薰兒的母親。這件事也在宮中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一陣才被壓下去，只是他從來不關(guān)心旁事，如果不是聽淮川說，怎么也不會想到將那件事和顏薰兒聯(lián)系到一起去。

    “十五年前她才剛出生，從來沒有見過母親，昨夜我在長眠河邊碰到她，她說不想生母，一定只是說說而已。”

    “兄長——”

    “既是過去的事，不提了。我去休息半個時辰。”顧齊修掌心撐著桌面勉強(qiáng)站起來，面無表情的打斷了顧淮川的話進(jìn)了寢殿。

    顧淮川自知自己說錯了話，不該把這影響人心情的陳年舊事翻出來說的，心里懊惱不已，只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坐了一會，便靜靜退出龍元宮了。

    顏府后山林。

    天色微暗，顏虛白一襲黑衣站在樹邊等人，對方很準(zhǔn)時，來時無影，只覺得風(fēng)聲忽然燥了些，不出片刻便至身后。

    顏虛白回頭，眼前人一副黑面罩遮面，身著黑色緊身夜行衣，黑色顯得緊張而嚴(yán)肅，只有面罩右眼角下一指遠(yuǎn)的位置上烙著一顆血紅色的小梅花，只有一半小指甲蓋的大小，花瓣花心刻的十分精致，是個有辨識度的特征。

    “如何？”

    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信封遞給顏虛白，“這是名單，上面的人已經(jīng)全部解決。”

    顏虛白收下信封，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卷銀票，語氣涼涼，“事情辦的不錯，這是酬金。”

    到手的銀票比原本約定的酬金厚上不少，黑衣人終于察覺到異常，“大人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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