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漓統完了賬目,又被告知有工匠來修馬廄。 別院以前的破馬車全部退居二線,換來的是夜豐燁身為按察使的三品車駕。 別看只是三品車駕,那銀黑色的車棚廂和車角上懸掛的提刑司銘牌,讓人看到便心生駭然。 因銘牌的背景是鍘刀,哪個人看到還能笑出來? “這是稍后要抬到別院的物件,一共十箱,您先選一選哪些要擺放正堂,哪些擺放小院,其余的再堆放庫房吧。” 東來遞上厚厚的冊子。 云漓徹底傻了。 這是要干啥? 世子爺搬家? 還不等她開口問,東來看看四周,“世子爺生母的嫁妝原本也要抬過來,但侯爺怒了不允許,可依著咱們世子爺的性子,還是會搬。” “您先想想放哪兒吧……” 那可是一百二十八抬嫁妝。 單拎出一個院子恐怕都放不下。 “你等等,你讓我冷靜一下。”云漓聽了這話緩不過神,“爺這是要干啥?怎么連侯府的東西都搬來了?” 那冊子上的名頭標注了:侯府世子院落清單。 而且連夜豐燁生母的嫁妝都要搬過來?這已經不對勁兒到極限了。 東來訕訕。 他能怎么說清楚? 說世子爺要娶她個破落戶出身的妾室當正室夫人? 他無論從情緒還是理智上,都不可能直說。 “爺不打算娶正室夫人了,以后就把這里當長居之地,自然要把物件搬過來。” 云漓愕然,“為什么不打算娶正室?” 東來:還用問?因為你唄! “我哪知道為啥?這事您得問世子爺啊!” 他才不會當這個出頭鳥。 生怕云漓再多問,他追著修馬廄的工匠就跑了。 云漓徹底地不懂了。 看看手中冊子,這就真的不娶了? 先是把財政大權交過來,現在不僅把他的家底兒抬過來,甚至生母的嫁妝都要搬。 干啥?與寧遠侯府決裂? 她想到那一晚,他在河邊的話:不是她不許,而是伱不屑。 云漓的心七上八下,如纏亂了的線,一時捋不清。 她以為只是一句氣話,如今看貌似承諾。 但這份承諾的動作是不是太大了? 她正打算再去追著東來問一問,夜豐燁卻出現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