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夜豐燁懶得理他,吩咐云漓整理桌上案卷,“左邊那一本單獨放好,稍后你在馬車上讀給我聽。” 云漓傻了,怎么提刑司還要帶她去?! “婢妾還沒吃早飯……” “給她拎一份在路上吃,吃完早飯你再讀,明天記得晨起早一點。” 夜豐燁起身離開。 事情緊急,他直奔門外馬車而去。 云漓心中一萬匹仙角馬奔騰,“我不想去!!!” 門外魁梧的身影腳步一頓。 云漓連忙縮了頭,繼續(xù)收拾桌上案卷了…… 跟隨夜豐燁去提刑司一天,云漓專職夜豐燁的小跟班。 原本以為東來能幫一把手,可她到了提刑司發(fā)現(xiàn),這里所有人都被指使得腳打后腦勺,速度全靠跑。 沒有一個人能平平穩(wěn)穩(wěn)地行步做事——除了夜豐燁。 他是刻意放慢行進速度,因為云漓跑都跟不上。 一天嗓子讀啞,雙腿跑軟,一雙手臂搬拿案卷抬不起,云漓倒在提刑司的小板凳上就睡著了。 “爺,夜深了……” 東來瞧見云漓滿面疲憊,而且一個大姑娘橫在此處,實在有礙觀瞻。 夜豐燁揉揉眉間穴,朝她一瞟,差點兒就忘了她也在。 “回吧,備車。” 若不是有云漓在,夜豐燁定在此處通宵達旦。 東來拿出食盒中的一碗藥,“陳仙醫(yī)從西南歸來,特意為您找了止痛靈草做藥引,不如您先試一試?” 東來最知夜豐燁的苦,因為親眼看他遭過什么罪。 每每毒痛發(fā)作,世子都拿最粗的棍子放嘴里,生怕熬不過去生死關(guān),一念之下咬舌自盡。 求生無門的痛苦,似萬箭鉆心。 倘若只有一次還罷了,卻每三天經(jīng)歷一次毒發(fā),都要脫胎換骨一回。 三年前,宇文謙尋到這位陳仙醫(yī),能壓住夜豐燁的毒痛程度,卻根本無法去除毒根。 這一次的新藥不知能否有效。 東來滿心期盼地看著他,希望能得到一次喜訊。 哪怕讓他賤命少活三十年,甚至馬上就死,他也希望世子爺能恢復健康。 夜豐燁看著濃郁臭氣的湯藥,突然有了幾分陌生感。 他喝過的藥,比吃下的飯還多。甚至以毒攻毒,已經(jīng)讓他漸漸喪失味覺感。 但和云漓在一起的十幾天,他毒痛消失,再沒喝過這種東西。 “明日請陳仙醫(yī)到醉風樓,我要請他再診一次脈。” 東來點了頭,“那這藥?” 夜豐燁哪怕極不情愿,也一口灌下去,隨即。汩汩喝了一碗酒,只為洗掉口中辣臭酸苦之味,實在難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