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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折磨，還不如一刀兩斷來得痛快。

    “等著，第二輪。”他一抬腳。

    那老婆子就跟爛肉一般，被踹了下去，又是一聲悶響，唯一不同的是，沒了悶哼沒了***，因為她已經喊不出來了。

    一息尚存，將死未死……

    “還沒死呢？”紀鳴德真是被她給逗笑了，“果然是老不死的。”

    他站在那里，瞧著腳下宛若爛泥一堆的紀老夫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折在她的手里，包括他的父母，他未出世的孩子，連帶離家也差點……

    “你拿離家的人要挾我，好得意啊！”紀鳴德的腳，輕飄飄的踩在她的頭上，然后徐徐揚起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仿佛只有這樣，胸腔里憋悶了多年的怨氣，才能悉數排解而出。

    不遠處，火光繚亂。

    他知道那是欽差衛隊，他也明白，紀家完了……

    屋頂上，祁越冷眼瞧著這一切。

    從始至終，他都在，但他沒有攔阻。

    紀鳴德殺了紀家的人，對他來說是好事，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就解決了那么多人，有什么不好？再者，紀鳴德說的那些話，祁越都聽到了。

    誰都沒資格替別人原諒，自己的仇自己報，何況……紀家沒有好人！

    既如此，祁越何必現身。

    自己的債，自己還……

    欽差衛隊趕到的時候，紀老夫人還有一口氣，但也跟死無異，祁越輕飄飄的從屋頂落下，冷眼瞧著束手就縛的紀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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