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莊子被震得不成樣子,自然不敢貿貿然入住,只能在外頭搭建臨時帳篷,好在軍士都在這,自然是安全的。 進了帳子,沈唯卿給她倒了杯水。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沈唯卿問。 百里長安拂袖落下,接過杯盞淺呷,“我若在場,他們必定覺得不好糊弄,我若不在場,紫嵐和紫嫣能自由發揮,效果許是更快。” “不是定王,會是誰?”這是沈唯卿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百里長安想了想,“先帝諸子,誰都有可能,何況還有那么多的亂臣賊子,沒有線索,無憑無據的,說誰都不合適。” “這是自然,無憑無據不能心口胡謅,但是你也得清楚,此處距離金陵城不過百里,也就意味著,若是他們真的對金陵城有所圖,或者對你有所舉措,一旦事成……可就真的是滅頂之災。”沈唯卿想起那塌陷的庫房。 庫房已經不能稱之為庫房,塌陷得不成樣子,木梁、泥沙、椽頭灑落得到處都是,被燒焦被掩埋的痕跡,何其觸目驚心。 沈唯卿只要一想起,便覺心有余悸。 “你很緊張。”百里長安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沈唯卿頓了頓,事實如此,但面上終是不好承認,“你是攝政長公主,是我的生死之交,難道不應該擔心你嗎?” “該!應該的。”百里長安點點頭,“先問出事兒來再說。” 沈唯卿目不轉睛的瞧著她,“長安,你心里是不是已有猜測?” “沒有。”百里長安放下手中杯盞。 許是覺得帳子里太煩悶,她沉默著走出了帳子,孤身立在清冷的月光之下,徐徐揚起頭瞧著那一輪明月。 沈唯卿立在那里,瞧著那一襲墨裳與夜色融為一處,偏生得明月皎潔,清輝映人,將那身影拉得頎長。 天地失色,萬籟俱寂。 這樣的月色之下,愈顯得她消瘦而孤獨…… 沈唯卿瞧著她的背影,心頭微動,低眉看了看她的影子,徐徐走到她身側,與她比肩而立,身后的兩道身影,淺淺的膠著。 “不管發生什么事,總歸還有我。”沈唯卿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遠方。 百里長安扯了扯唇角,“這話說了多回,耳朵都長繭子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