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晨光未起,宮道昏聵。 百里長安與小皇帝走在長長的宮道上,奴才在前提著宮燈,身后跟著長長的儀仗。 “皇姐真的是想放了二皇兄嗎?”百里元嘉低聲問。 昨天夜里,母后來了他寢殿,說了好多話,無外乎是關(guān)于定王之事。 用李青蘭的原話來說,定王畢竟是皇家子弟,一個(gè)大皇子已經(jīng)讓百里長安背負(fù)了弒兄的罵名,若是再殺定王,這一身的污名怕是再也洗不干凈了。 旁的也就罷了,偏李青蘭抓住了小皇帝的心里,他怎么忍心讓自己最敬愛的皇姐,再背上這樣的罵名? “是誰與嘉兒說了什么?”百里長安笑問。 百里元嘉垂著眼簾,神情有些猶豫。 “嘉兒!”百里長安蹲下來,仰頭望著他,“不管別人說什么,嘉兒自己的心里,要有一桿秤,不能被別人左右。尋常人閉一閉眼,只是天黑與天亮區(qū)別,可帝王若是蒙上了眼睛,定會(huì)血流成河,生靈涂炭。” 百里元嘉陡然揚(yáng)眸,“皇姐,朕不是……” “嘉兒。”百里長安握住他的手,眉眼含笑,微光中仍是那樣的溫和從容,“你不必跟我解釋,皇姐永遠(yuǎn)都是相信你的。別人興許帶著旁的心思,但是嘉兒,是真的關(guān)心皇姐。” 百里元嘉連連點(diǎn)頭,“嗯。” “皇姐知道該怎么做,嘉兒別擔(dān)心。”她站起身來,重新牽起了小皇帝的手,“到了朝堂上,切莫因?yàn)槌嫉娜詢烧Z,就生了怒意,必須得靜觀其變,身為帝王……忍耐是必須的。” 百里元嘉沖她笑,“這些話,羅太傅都說過,朕一直記著呢!太傅還說,朝堂上的東西不能只用眼睛看,不能只用耳朵聽,還得用心好好想,看這些老油條們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嘉兒真聰明。”百里長安欣慰的笑著,“那就好好聽著、看著,仔細(xì)想著!” 姐弟二人上了朝,百里長安是主場,百里元嘉當(dāng)聽眾。 關(guān)于定王之事,眾說紛紜。 沈唯卿站在那里,聽著眾人聒噪,一個(gè)兩個(gè)的都想著要釋了定王,轉(zhuǎn)頭瞧著坐在鳳椅上的百里長安,心里倒是分外踏實(shí)。 上朝之前,公主府的人就跟他打過招呼了,讓他什么都別說,什么都別做,只管看著便是。 于是乎,沈唯卿就成了旁觀者,瞧著一副副虛偽的嘴臉,他極是嫌惡的別開頭,卻無意間與對面的赫連應(yīng)打了個(gè)照面。 沈唯卿:晦氣! “皇上!”赫連應(yīng)行禮,“定王是犬子擒拿回朝,臣說句不偏不倚的公道話,雖定王有過在先,但終究也是情有可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