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呂岱一臉不解:「大人,江楓沒與你說么?」 月漓明顯一愣:「說什么?」 「他要將軀殼交給二殿,自己來接替厲溫之責(zé)!我們與他好說歹說,勸了兩日,卻不見他有任何改變主意的念頭,方才更是來催促我二人,只待大人你元神稍好些,咱們就能喚二殿醒來?!? 聞言,月漓忍不住指尖發(fā)顫:他終究還是選擇留在幽冥陰司了? 先前信誓旦旦,說好的算賬呢? 怎么就突然改了主意,活著于他而言真的就生無可戀嗎? 月漓沉聲道:「江楓何在?」 「這會(huì)興許在去二殿府上的路上,大人!您與他究竟說了什么,此番江楓若真鐵了心放棄軀殼,日后便再無還陽的可能,這一點(diǎn)您也知道的?!? 月漓緩緩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涼氣道:「既如此,送我去厲溫府上,本尊有話問他!」 月漓到來時(shí),蕭瑟許久的府邸,陰魂忙忙碌碌,進(jìn)進(jìn)出出。 呂岱見她駐足思索,遲疑著解釋道:「自二殿不在酆都城,府里少了許多熱鬧?!? 月漓默然。 是了,厲溫不在,這些陰魂失了主心骨,瞧瞧這一地狼藉的庭院,也不知幾個(gè)月未曾灑掃,或許在他們心里,也以為厲溫回不來了,才會(huì)如此罷? 她幾乎下意識(shí)撫上小腹,心事重重地吞了口唾沫:「喚醒厲溫,江楓又該如何,他三魂七魄不全,怎么活得下來?」 「大人放心,咱們只是將二殿喚醒,待二殿主魂回到酆都城,一切如舊?!? 月漓不解:「我雖知曉,厲溫于幽冥陰司而言很重要,卻不知其中有什么緣故,僅十殿閻王之二殿,竟教你們說得好似無他,這酆都城便要變了天似的?」 呂岱默了默,躬身揖禮道:「下官只知道,二殿與仙族有些淵源?!? 月漓愕然! 她恍然憶起,那日在南晉,厲溫曾附耳與她說:你可知,天界曾造出過非人、非鬼、非仙、非神的存在? 彼時(shí)她難以置信,卻又親眼見過,厲溫不懼桃木劍! 說到這里,呂岱幽幽嘆了口氣,再道:「大人,當(dāng)初江楓魂歸幽冥陰司時(shí),首殿便極力奉勸,要您莫插手此事,可惜您不聽吶!」 正所謂,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當(dāng)日,倘或任由江楓就這么死了,頂多凡界少個(gè)人,也不至于連累幽冥陰司與厲溫。 正因二殿魂不在酆都城,才有張煥逃出九幽,南晉之事。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事已至此,誰能想到因月漓一人執(zhí)念,造成今日不可挽回的局勢(shì),他們剩下的九殿,哪個(gè)在心里不搖頭? 酆都城原便是借著厲溫法力配合地藏菩薩,震懾九幽陰靈。 僅僅為了月漓,厲溫便不惜自主魂中抽出一縷魂識(shí),為他拼湊了三魂七魄,送江楓還陽。 往日所做,全然不曾透露一字半句,為了酆都城,為了月漓,厲溫已盡全力,他深知自己責(zé)任重大,卻也不舍教心愛之人負(fù)疚一生。 呂岱暗暗搖了搖頭,心道:倘或?qū)?,厲溫再回過頭看這條走過的路,該是怎樣的感慨? 月漓心口發(fā)堵,原先怎么都未想明白的事,如今抽絲剝繭地?cái)[在眼前,過去諸多想不明白的事,漸漸清晰明朗,得知他為自己一個(gè)執(zhí)念,幾乎將命搭進(jìn)去,更險(xiǎn)些害了整個(gè)幽冥陰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