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到這番話,月漓屬實(shí)有些意外,轉(zhuǎn)過臉望向云淮,微擰眉道:「你說什么?」 好歹他曾是血峰堂掌事,如今整個堂就剩他一人,將來重振血峰堂,他便可自立為門主,這種好事?lián)Q誰誰不樂意,跟她算怎么回事? 「屬下于血峰堂,實(shí)在沒什么留戀的,今后倘若能追隨護(hù)法大人左右,即便入鬼門,從最低級殺手做起,也無不可。」 月漓心底忽而一沉。 什么意思? 跟她回鬼門? 月漓轉(zhuǎn)過身來,抬腳往云淮面前走了一步,嗓子里似是帶著蠱惑的聲音,問道:「跟著本尊?」說話間,她已立足于云淮一步之外,帶著幻鈴的右手覆上他心口,掌下是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跳,適才抬眸,將他一臉神色看得清楚。 云淮抬腳,下意識想退一步,卻又怕惹她不滿,只得強(qiáng)咬牙立在原地:「大人這是做什么?」 那日,鐵木島的人殺上血峰堂,他見到了這輩子最不愿見到的那個人。 血峰堂堂主,赤峰! 赤峰令他,無論如何潛入鬼門留在月漓身邊,與他里應(yīng)外合。 至于合什么? 自是不必去講。 云淮聽得很是不解,為對付一個鬼門護(hù)法,領(lǐng)著所謂名門正派把血峰堂滅了個滿門,將自己辛辛苦苦十年基業(yè)毀于一旦,這是何道理? 不把他們的命當(dāng)命吶! 云淮深覺得赤峰這個人,當(dāng)真無所不用其極,不愿為這種人效力。 可他沒得選! 他的命,與赤峰息息相關(guān)。 云淮雖恨他恨得要死,卻對他傷不得,殺不得! 五年前,他被赤峰抓至血峰堂,以他性命為要挾,令他用母族術(shù)法將兩人性命相連。 赤峰受傷他流血,一旦赤峰性命受到威脅,也是由他第一個頂上,替他喪命。 明明對赤峰恨得要死,卻不得不聽命于他。 「方才你不是講,愿追隨本尊?此事倒也不難,待本尊為你下一道魂契,今后你生是本尊的人,死是本尊的鬼。倘若將來不幸殉難,即使幽冥陰司的人來,也帶你不走!」說著,她掌下催動靈力。 下一刻,云淮面上頓時大驚,退步去躲。 月漓面上似笑非笑,腳下朝他逼近再探出手:「云淮,你怕什么?」 云淮腳下急忙再退兩步,面色慘白。 一旦立下魂契,死都入不得陰司,再沒有轉(zhuǎn)世輪回的說法,教他如何不怕? 月漓手掌頓在半空,望著云淮笑得一臉諷刺。 見她如此,云淮脊背由下而上,頓時冒起一陣寒意。當(dāng)日僅用一招,便將自己釘在血峰堂上空,那種恐懼他還沒忘! 「護(hù)法大人,這幾日為救屬下勞心費(fèi)力,現(xiàn)天色已晚,還是讓屬下先為您準(zhǔn)備些吃食,至于魂契之事……來日方長,何必急于一時?」云淮嘴里如此說著,一邊不慌不忙的抱拳揖禮,心底卻是忐忑惶恐,生怕她見自己反悔,就此發(fā)作。 月漓目光微沉,冷眼望著云淮瞧上去甚是敬畏的模樣,緩緩放下手來,應(yīng)道:「也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