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黑無常見她出手,不閃也不躲,待符來至面前時適才出手,揮手將其甩開,哪知不過沾了符紙一角,整個手瞬間燃起大火。 好半天,他才將手上的火熄滅,抬眼望向月漓時,已是怒不可遏:「尊主大人有什么本事,盡管朝咱們身上使,橫豎您對待九幽陰靈時,也不過被人奪了殼,逼得再使一邊弒神血咒罷了!」 月漓怔然:「你說什么?」 白無常厲聲喝道:「黑無常!你……」 黑無常不屑道:「你不讓講,我偏非說不可!二殿如此,連帶著四殿和秦廣王亦如此,她霽月漓有何本事?說到底,不過仗著身為霽族人,在咱們面前耀武揚(yáng)威,若當(dāng)真這般厲害,何至于被九幽陰靈奪了殼?」 白無常痛苦道:「別說了!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二殿與四殿?」 聞言,黑無常默然不語,須臾間再抬起眼時,惡狠狠望向月漓道:「尊主大人,您心中只有凡界,那就請大人好好看著,凡界又是如何待您的!」說完,轉(zhuǎn)身揮掌燃盡白無常身后符紙,一把拽起他逃之夭夭。 月漓被這番話震驚得回不過神,待她再反應(yīng)過來,眼前黑白無常已逃得不見蹤跡。 與此同時,生死界門逐漸縮小,直至徹底消失。 月漓跌坐在地,憶起黑無常方才說過的話,看來她失憶之事,多半與呂岱和秦廣王有關(guān),只是她實(shí)在費(fèi)解,倘若為隱瞞自己被九幽陰靈奪殼,為何偏偏抹去這半個月的記憶? 她疲憊不堪的閉了閉眼,咬牙切齒道:「呂岱……你究竟是何意圖?」 細(xì)細(xì)想來。 白無常說,秦廣王和呂岱皆不在酆都城,又講羅酆山傳召,為查察十殿之責(zé)。 是了! 當(dāng)日厲溫逼她下嫁,也曾受北方鬼帝所召。 她養(yǎng)了半個月的傷,厲溫也是在自己醒來三日前,才返回酆都城,足見他也該受了半個月刑罰。 而今,秦廣王和呂岱,也被召羅酆山受罰。 再憶起提及厲溫時白無常那副神情,只怕……厲溫還不如他二人好過。 月漓猶如身墜冰窟,令她不寒而栗。 厲溫,你在哪? 你究竟……瞞了我何事? 月漓歪著頭,靠在書架身心俱疲,她曾被九幽陰靈奪殼,甚至再起了弒神血咒,可她如今還好好活著,難道……是厲溫救了自己? 想到此,她沒由來的渾身發(fā)冷,下意識伸手抱住了自己。 那秦廣王和呂岱呢? 白無常口中所說的那句,「如何對得起首殿與四殿」,指的又是什么? 一時間。 月漓痛苦不已,她向來最瞧不上陰司之人,而今兩個生死未卜,另一個下落不明,她直覺著自己欠了好大一筆人情,卻不知欠的究竟是誰。 厲溫么? 亦或是呂岱、秦廣王? 或是他們?nèi)齻€皆有? 對于幽冥陰司,月漓一直心生記恨,十年前她們霽族淪落至此,與幽冥陰司脫不了干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