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五姓寨是楚墓鎮(zhèn)的之前的稱謂。是很久以前,這個地方只有閔、楊、葉、雷、王五個姓的村子,合稱五姓寨。 后來經(jīng)過很多年,有好多人遷過來,種種原因吧,才更名楚墓鎮(zhèn)的。” 雷啟云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哦,你大媽?就是我姑和你二叔兩家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會讓你二叔鳴炮賠禮。” 雷啟云不敢想象,她一個外來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嫁到這里,不夾著尾巴做人,竟敢如此囂張。那些人竟也理會她,這個小姑也是個人物啊。 “我也只是聽別人說過,當(dāng)時大媽有事要離開家,家里只有孝男和賢女兩個。她不太放心,就讓我奶奶過去做伴。奶奶先是不愿意,大媽和她說了幾次,她才同意。 這事就是上次我說過的,奶奶瞅著機(jī)會想打我堂哥一頓,我堂哥推了她一下,背著王賢女離開了。奶奶就和二叔把大媽家里能賣的東西都拉賣了,能用的也弄自己家去了。 我堂哥本來帶著賢女在街上晃蕩(閑逛),有人把這事給他說了。他把賢女放我五舅家里一個人就回去了。 回到家就被二叔抓住,奶奶不但對他破口大罵,還動手打他。 他一聲不吭,一臉不服氣用眼睛狠狠的瞪著奶奶。 奶奶看著他的樣子,氣不過就把他的棉衣脫掉,用鞭子抽的他混身是傷。 那時他不過才十歲多點(diǎn),村上的人,不敢惹奶奶也都不敢勸。后來有人告訴了我五舅,還是我五舅過去把他抱走了。 當(dāng)時還是初春,天冷。他受傷又受凍,夜里就起了燒。一天一夜沒退,第二天還是反反復(fù)復(fù),幾乎沒命。是我妗子和五舅一直不離身的看著他,才撿回一條命。 等我大媽回來,他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只是身上的傷太重,躺在床上不能動。 我大媽回來后什么也沒說,就好好地守著堂哥。直到他能下床走動,才去給我奶奶理論。 我奶奶就要趕他們走,不讓她們住我大伯建的房子里,說他們娘仨個是災(zāi)星。有他們在,她大兒子就不見蹤影,家里就沒好過過。 大媽一氣之下,就把村里和鎮(zhèn)上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過來做證。從那間房里搬出來以后和他們家再關(guān)系。 之后在村口搭了個草棚,住了進(jìn)去。住了兩個多月,直到村外的二層小洋樓建好,在大家好奇羨慕的目光中,大媽搬進(jìn)了小洋樓里。 把自己的家安頓好以后,大媽就報了警東西丟了。有人匿名舉報是二叔王義亮偷的,而且丟的家用東西都在他家里擺著,證據(jù)確鑿。 二叔他們沒辦法,想偷偷把東西還回去,大媽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jī)會。后來實(shí)在沒招了,只要不被抓坐牢,只好認(rèn)錯。 大媽除了讓他把弄走的東西一樣不少的還回來,還要鳴炮賠禮。” 雷啟云一直靜靜的聽著,表情凝重。他想到小姑帶著個孩子難,沒想到會是這樣難,舉步維艱啊。現(xiàn)在只是聽王小葉這樣講講,她過的日子,這些沒有經(jīng)過的人怎么會感同身受呢。 還有王孝男,沒想到他脫離了那個家,也沒有脫離被人鄙視,看輕的命運(yùn)。小小年齡,承受著同齡人承受不了的痛。 想起他被小姑抱回家里時,自己哭著鬧著不要看見他。此時,心里生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雷啟云明白那是不只是同情,還有愧疚。 如果當(dāng)初自己能和二姐一樣接納他,或者能如大哥一樣漠視他,當(dāng)他不存在。 小姑也許不會在爸爸的斥責(zé)下,負(fù)氣隨著他離開。他或許不會經(jīng)歷那么多不幸,至少不會挨那么多打罵。也會受到良好的教育,最重要的是小姑說不定也不會那么早死。 “你大伯呢?他不會是一直不在家吧,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他都沒有問過嗎?還是說連他也看輕小姑和王孝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