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瘟疫篇—逃出生天-《武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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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看到前方黑暗中有幾十只閃爍著綠光的小眼睛盯著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堵破墻對他來說就像一個地標,一個路標,讓他知道自己就在藏身之處附近,但他永遠無法習慣成群的老鼠在碎磚爛石間筑巢。
當他走近的時候,那雙眼睛便立即縮了回去,溜回它們的洞里去了。當他靠近墻壁的時候,老鼠唯一的痕跡是一條長著鱗片的尾巴消失在兩塊石頭之間的縫隙中。風煬還是打了個寒顫,他不需要看到害蟲就知道它們在那里。
繼續趕路,經過那堵破墻幾百步后,他停了下來,向左轉,沿著一條狹窄的磚砌隧道走。當矮人最初為吳國皇帝建造下水道時,他們在城市地下挖了許多天然洞穴和通道。小矮人們沒有繞過這些裂縫,而是直接把它們融入到建筑中,留下了通向主涵洞的偶爾交叉隧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上面城市的地窖和拱頂變得越來越大,許多古老的隧道被破壞了。通常情況下,這些洞口會再次被封上,但有時,當它符合建造者的出資人的目的時,這些隱藏的隧道才會被允許保持連接。
大屠殺后,風煬撤去的避難所就有這樣一個地窖。多年來,他一直享受著阿卡迪亞夫人的陪伴,這位迷人的美人深受來自大梁更南的圣地的加洛·維奇王子的喜愛。她居住的豪華莊園的費用也是由王子的慷慨維持的。阿卡迪亞夫人很樂意回報她的慷慨,盡管加洛·維奇王子寬宏大量,不介意她在他們的婚外情之外有自己的糾葛。
(這里的圣地算賣個關子,之后會開個篇章單獨寫成一個故事)
風煬不得不深吸一口氣,才能穿過通往這位貴婦地窖的狹窄裂縫。而他居然能把賀蘭勝這樣的大塊頭從這么密的通道里擠過去,這仍然使他感到驚奇。
石墻砌成的地窖里點著一支火把。風煬看見阿卡迪亞夫人的一個仆人,一個名叫古爾瑞斯的老侍從。古爾瑞斯朝著風煬施了一禮,然后示意他躺在褥子旁邊,并開始給風煬受傷的手敷上某種東西。看到這情景,他驚訝地揚起了眉毛,他不知道古爾瑞斯還懂點醫藥,更奇怪的是阿卡迪亞夫人竟沒有提到這么重要的一件事。
這時他突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也許是出于憐憫,這位貴婦把古爾瑞斯送到了草藥醫生或理發師那里。如果她這么做了,那么現在可能會有一大群人將這座莊園包圍。
“為什么拉長著臉?”
風煬轉過身面對著說話的人,手垂到劍上。他沒有注意到坐在酒架陰影下的那些人。他正要發出呵斥的聲音,這時其中一個人向前探進了燈光。當他認出一位騎士——薛舉的旗手中陸人埃米爾時,他放松了握劍的手。他身旁的人是另一位騎士,頭發花白的老兵,名叫卡里德。
作為整個東方的最繁華的都市,南御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各個國家的人,相較于大梁南部的這些農耕民,埃米爾和卡里德這樣的職業軍人更適合擔任禁軍這一職位,而且南方的圣教也深深地影響著這些來自異國的人們,再搭配上禮教文化的熏陶這些西方人甚至要比本土的士兵還要忠誠。
風煬向騎士們跳過去,用雙臂熱烈地擁抱著他們。“你們兩個家伙是怎么逃出韓成那狗東西的追殺的?””
聽到這個問題,埃米爾咧嘴一笑。“卡里德的戰馬躍過了成片的敵軍,而且敵人的箭就像是瞎了眼一樣,一箭都沒有射中那個幸運的伙計,你看吧,我就說他的馬有幾分飛馬的血統。”
“這個白癡想殺出一條血路。”聽了埃米爾的話,卡里德語氣不爽地埋怨道。“他看起來就像一只被箭卡在盔甲里的刺猬!最終,他也意識到敵軍會一直向他射擊,直到他們的一支箭殺死他。”
“所以我掉轉馬頭,直接沖過了一堵墻,”埃米爾繼續說。“我的馬撞穿了一間廚房、一間客廳和一個前廳的大部分地方。那邊有一小隊城防軍在等著,但當我穿過旁邊的墻壁沖進來時,他們嚇了一大跳,直到我都跑遠了,他們都還站在那里張大了嘴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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