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那個人應該是你。”哥哥用他本該厚實的手搭在無言者的肩上說道,“我的兄弟啊,我已經(jīng)感染了瘟疫命不久矣了,而你還有著更為美好的未來。身為無言者的你是城內(nèi)迷惘的人們最后的燈塔,而且如果你死了我這個將死之人可養(yǎng)活不了你那么大一家子人誒,那到時候我可沒臉下去見你。” 無言者剛想反駁就又被他的哥哥打斷了,“你可以走了,雖然我也想和你再說幾句話,但她不想讓你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她生病了嗎?”無言者甩開了哥哥推搡自己的手,用手杖敲在門上將門口合了回去,他的聲音此刻充滿了驚恐。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力為這個現(xiàn)在是他嫂子的女人擔心,但他還是無法讓自己保持冷靜。 “不,”哥哥回答道,“是彘兒。” 當無言者聽到他侄子的名字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時,他的心都涼了。不管他和那個女人的關系有多復雜,他都有權利關心他的這個侄子。“他在哪里?”無言者焦急地問道,可是他的哥哥卻不愿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無言者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就朝著樓上走去。 “你不能上那兒去!”哥哥見無言者朝樓上走去后急忙跟了上去,想要拽住自己的弟弟,“她不想讓你......” 無言者轉過身來,冷冷地盯著他的哥哥,“她當年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再糾纏她了。今天我的行為不是為了她,也不是為了我自己,這是為了救彘兒的命。”可是就在他快走上樓梯時,他發(fā)現(xiàn)有個陌生的人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那是一個可怕的身影,有著一個肥胖的身軀,但他的四肢卻是極其的瘦弱,不相稱的身軀上裹著一件涂了蠟的斗篷。這個人的臉藏在一個木制面具后面,面具的前端向前伸展,形成了一個像鳥一樣的嘴,面罩的玻璃鏡片后一雙窄窄的綠色眼睛正瞇著看向無言者。 無言者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奇形怪狀的家伙,但他卻聽說過關于這個家伙的消息。小城的人們向舊神祈禱失敗后,他們轉而采取了一種更為愚蠢的做法,以此來拯救自己于瘟疫之中。他們派人去附近的山上請了一位自稱為瘟疫醫(yī)生的人,這個人聲稱自己是專門治療瘟疫的受害者和防止疾病的傳播的醫(yī)生。 “我們都想救這個小男孩的命,”鳥嘴醫(yī)生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們將這個疾病稱為黑死病,單靠祈禱是無法戰(zhàn)勝這個疾病的。” 鳥嘴醫(yī)生用戴著手套的手拿起自己的銅杖指了指無言者的木杖,“我去過的許多地方,那里有著很多和你一樣的人,即使是那些信奉生命女神的人也難逃死亡的命運,既然如此我們還能做些什么呢?祈禱冥府之神饒我們一命?” 醫(yī)生搖了搖頭,面具的長嘴隨著來回擺動,醋和丁香的香氣彌漫在整個二樓,鳥嘴醫(yī)生把目光轉向無言者的哥哥,“當然不,神明是不可信的。我們需要的是科學,可能在你們這里還沒有出現(xiàn)這個詞。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元先生,我很慶幸你做了個正確的決定。雖然這個孩子病的很重,但只要治療得當,我相信他是能夠得救的。” 聽到醫(yī)生的話,元寇疲憊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從元戎的身邊跑過,準備給這位恩人一個大大的擁抱。醫(yī)生迅速地躲開了元寇的雙臂,并用銅杖抵在元寇的身上以保持一定的距離。回憶起醫(yī)生對于身體接觸的厭惡,元寇有些愧疚地自覺向后退了幾步。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