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落日漸漸西斜。 王氏和謝氏卻是尚未回府,秦老太太遣人來問,秦流西只得讓李總管帶著陳皮雇了車去城門口等,只是沒多久,陳皮就快馬回來報,大太太他們在城門口和人起沖突了。 “是趙同知的家眷,好像是大家要入城時沒相讓,二太太沒忍住脾氣,吵起來了。如今趙家來接的人攔住了,非要讓太太她們跪地賠禮不可,否則就當她們是冒犯官家的人抓起來。”陳皮瞥著秦流西的臉道。 秦流西眉心輕蹙,趙同知,她好像依稀聽過,這趙同知是蒙家的什么姻親,至于哪個的,倒沒聽清楚? 眼看快到城門處,秦流西讓陳皮去請守城將于大人:“你就跟他提是清平觀的不求道長請他給個人情,太太是我的家眷。” “是。” 陳皮下了馬車,身形掠得飛快,很快就不見了人。 秦流西則讓車夫繼續往城門那邊去,此時已是黃昏,城門處的人擠在一邊看著熱鬧,一輛馬車在城門邊上孤零零的候著,擋在王氏跟前的,不是李成又是誰。 而另一邊,則是一個穿著管事婆子的仆婦趾高氣揚瞪著謝氏,嘴里翕動著,神色倨傲,仆婦身后,是一輛掛著趙府徽章的馬車,十分張揚。 秦流西讓馬車靠近了,就聽得那仆婦聲音尖利,指著謝氏道:“……不過是犯官家眷,也敢與我家夫人的親眷搶道,真當你們還是從前的三品大員之家?真是不自量力!” 謝氏氣得臉漲紅,張口就想懟回去,王氏把她拉到身后,看著那仆婦,不卑不亢地道:“我們并無搶道,而是按著規矩排隊入城,是貴府馬車碰撞上來無理在先,我們本無意追究,貴府卻是咄咄逼人,是仗著自己是官家,仗勢欺人么?” 秦流西看向王氏,但見她一身棉布衣裙,披著她給的貂鼠披風,青絲不過用一根玉簪挽起,腰身卻是挺得筆直,看著仆婦說話的時候,沒有半點卑微和落下風。 有些人,氣度是從小就養成的,哪怕落魄,也不會減一分。 出身大族的王氏便是如此,如今的她可以說是庶民一個,連官員家的仆婦都敢欺辱她,可她愣是沒有半點慌亂卑微。 那仆婦被看得氣短,心微微發慌,下意識地看向身后,又覺得自己慌什么呢,對方不過一介犯婦。 “你這刁婦,還敢污蔑官家?” “非是污蔑,不過以事論事。爾等撞上來,我們并不追究,甚至肯退讓一步,是你們不愿息事寧人。”王氏看向那馬車,道:“此外,你說我是犯婦,圣上卻已對秦家開恩,抄沒家產,男丁十二歲以上流放,女眷則是發還老家,并無定罪,貴府這是在質疑圣上的圣恩么?還是說,貴府可代圣上定我秦家女眷的罪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