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那小琴就辛苦親家母照料一段時間,過兩天出殯再來看一眼就好。” “這是應(yīng)該的。” 倆媽媽抱在一起哭成淚人。 講真,但凡婆婆媽脾氣差一點點,都不會這樣雷聲大雨點小。 “過!” 李憶如少見的沒有罵人,吸吸鼻子喊了過。 接下來就是調(diào)整鏡頭換燈光再拍幾次。 有了剛才的成功經(jīng)驗,拍起來順利極了。 最辛苦的就是幾位有哭戲的演員。 為了維持眼睛紅腫的樣子,開拍前要傷傷心心的哭一場,拍攝間隙,怕情緒不到位,也要提前哭一場,幾場ng下來,感覺眼鏡都要瞎了。 拍完這一場,匆匆吃過晚飯,趁著落霞漫天的時候,飾演死者妻子的人拆掉假肚子,抱起裹好的襁褓適應(yīng)起來。 等她調(diào)整好情緒,就成了孩子已經(jīng)出生,正在緩緩從喪夫之痛中走出來的媽媽。 “老公,你放心,我們的孩子很健康,我一定會好好把他養(yǎng)大成人。” 她抱著孩子抬頭,視線越過松柏,望著晚霞漫天的天空,鏡頭給她微紅的眼睛來了個特寫——之前腫著,吃完飯狀態(tài)正好。 值此倦鳥歸巢之際,恰有大雁飛過。 場景絕美,讓人想起“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 韓蘇和法醫(yī)正好下班過來遛彎,看到這一幕,不由相視一笑。 法醫(yī)說:“你看,這里也不全是冰冷。” 韓蘇說:“是啊!偶爾也有溫情。” 第三個故事拍完,明天就要開始星網(wǎng)同播第一集。 連續(xù)工作大半個月,劇組大發(fā)慈悲放了一天假,倪冰硯總算可以回家了。 此時已是六月初,天氣越發(fā)炎熱,倪冰硯穿著一身垂墜感極強的黑色掛脖連體褲,戴著大大的墨鏡,踩著高跟鞋走出殯儀館大門的時候,整個人都帶著股生人勿近的冰寒。 “唉?好巧啊!” 路邊,桑沅搖下車窗,對著她笑。 倪冰硯無語,直接上車。 “走吧,別編瞎話了。” 再怎么順路,還能二十天內(nèi)往殯儀館順六回? 自從上次相親完,桑沅就開始光明正大的追起她來。 倪冰硯都沒想到,有人竟會像他這樣大費周章,只為獲得一個追求她的機會。 她最近拍這戲拍得實在抑郁,聽從心理醫(yī)生的建議,正在努力發(fā)掘生活中的甜,也就鼓起勇氣默認了這種關(guān)系。 就像桑沅說的,兩人合不合適,短時間哪里看得出來?不如多相處,讓時間來告訴她答案。 他不像別的追求者那樣給她送花,給她買買買,也從不成天纏著她聊天,給她講無聊的笑話,或者對著她炫各種知識,裝博學,只是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她,給她捎一些她家院子里的果子。 他來的次數(shù)也不頻繁,卡著她能接受的頻率,隔三差五來一回。 家里果子正是成熟期,倪冰硯許久不在家,怕熟過頭浪費了,就把院門打開,在大門口掛了牌子,告訴鄰居們可以隨意進去采摘。 桑沅知道她喜歡什么,從不踩她的雷點。 送果子送得也不多,每次都一小捧,洗干凈放在白瓷碗里帶給她。 她在那慢悠悠的吃,他就在邊上跟她說話。 說他的工作,說他的朋友,說他的一切。 等她把果子吃完,他立刻起身走人,絕不癡纏。 有時候倪冰硯甚至會有種錯覺,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認識很久? 倪冰硯有一次開玩笑一樣問過桑沅,他是這么回答的——“有白首如新,有傾蓋如故,我倆大概就是后者。” “晚飯想吃什么?先吃完飯再回家吧!我家晚飯比較早,現(xiàn)在回去可沒吃的了。” 桑沅開著車,看著前方,自然的與倪冰硯說話。 倪冰硯知道他家兩個廚子,不可能吃不上飯,不過是找個借口陪她。 拍這部電視劇實在費神,她也不想做飯,就點頭答應(yīng)了。 “如果我和朋友聚會,你會打電話叫我回來嗎?” 車里氣氛實在太過沉悶,桑沅知道她入戲走不出來,最近一直很消沉,甚至還抽時間去看了心理醫(yī)生,就找個話題逗她笑。 “我叫你做什么?又沒事找你。” 倪冰硯還在走神,聽到他問,也沒多想。 “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倆已經(jīng)結(jié)婚,然后我和好哥們兒出去喝酒……” “你愛喝酒?” 倪冰硯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哦不,我是說,朋友約我出去搓、哦不,玩兒桌游……” 倪冰硯眉頭皺的更緊了:“我倆結(jié)婚了,你出去玩,竟然不帶我?” 桑沅:“……” 大概是開啟話題的姿勢不對。 見他眼神不斷往這邊飛,倪冰硯沒好氣:“好好開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