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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弟子謝過神尊。”

    何暮卻眉頭輕挑，戲謔道。

    “還叫神尊嗎？”

    聞言，重離頗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見何暮微微點頭之后，眼神中更是溢滿了驚喜之色，幾乎是歡呼雀躍出聲。

    “是！多謝師尊！！”

    好在重離還知道，自己與這新拜的師尊還不算真正相熟，現下自己還是不要太過放肆才好，言行需節制謹慎，才算符合禮數。

    道臺之上，何暮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旋即開口道。

    “既然是拜師，總是要行拜師之禮的，這樣吧，待到帝尊與其余三位道友出關，為師當昭告天下，與天宮之中正式與你行過拜師之禮才是。”

    何暮話音還未落下，殿上的重離又是一拜到底，昂聲說道。

    “謝過師尊！”

    ……

    此前，還未曾收重離為弟子之時，何暮對自己救回來的小仙凰主要選擇的是放養，幾乎沒有太多關注，也不曾指點他修行。

    可如今雖然還沒有正式行拜師禮，兩人間的師徒名分卻已經成了，何暮自然不能如同過去一般與小仙凰沒有師徒之實，而是要行師尊之責，親自指導重離的修行了。

    可還為待何暮開始，他卻發現僅這第一步，就已經困擾住了他——

    他不知該傳給重離何等功法，究竟是自己的根本經文《無量仙經》，還是用來偽裝身份的《白虎衍道經》。

    這個問題本來是不應該糾結的，按說，何暮乃是貨真價實的無量天尊，作為他的親傳弟子，本不應該多言，就是要修行最為正統的《無量仙經》的，《白虎衍道經》不過是何暮昔日的實驗之作，又如何能與前者相比。

    可奈何何暮自己披著馬甲見人，如今就要承擔披著馬甲帶來的連帶問題，作為天庭明面上的“白虎神尊”，他的弟子也該修行的是脫胎自白虎法相的經文才是。

    可是，《白虎衍道經》與《無量仙經》的差距，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大，前者雖然也在這些年被何暮不斷推演，可以算是真正的極道經文了，甚至夸張點來說，何暮自認在天帝之下，自己這篇經文不輸任何人，哪怕比之普通的天尊經文都能一比。

    但《無量仙經》可不同，那不是什么普通的極道經文，而是何暮真正吹毛求疵，總結而出的大道奧義，是實實在在還有凌駕在天帝經文之上的至高功法，已經堪比真正的仙道經典，《白虎衍道經》雖好，卻完全不能與之同日而語。

    因此，在收重離為徒之后，何暮第一次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的糾結，他不愿意隨意敷衍自己的弟子，但現在原始天尊在天庭虎視眈眈，他身上披著的馬甲，自然也不好隨意暴露。

    如此讓何暮糾結了許久之后，他總算是靈光一閃，做出了一個決定，如若他將兩部經文糅合一番，以白虎之道為表層掩護，或許足以瞞過其他人的洞察，讓重離修行真正的無量大道。

    不過在此之前，自己的真實身份，何暮覺得還是要告訴自己的開山大弟子一聲的，也好讓他清楚自己到底是練了個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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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何暮神念一動，至高的大道神則直接將整個大殿徹底籠罩，使外人不能窺見殿中真相。

    之后，何暮看著眼前的重離，聲音也變得神秘悠遠了起來，在空曠的大殿之中，壓迫感可謂十足。

    “重離啊，你既然做了為師的弟子，有些事就應該讓你知道，你可知，為師除了是天庭神尊之外，還有一重身份嗎？”

    遮天之問道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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