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城頭,來時小雪飄,而今雪漫天。 在遼闊的平原上,一萬騎兵嚴陣以待,他們的目光整齊地看向城墻。 陸行俯視著所有的士卒,心中五谷雜糧,時至今日終于平定內亂,與楚褚相約的一半已經做到,剩下的另一半就該整理三軍發兵北往了。 「報!」一騎從眾多騎兵中穿過,他的手中握著一卷染血的棉帛。一路無阻來帶城頭下,打開棉帛跪地宣讀:「大荒軍于天山以北和龍象軍撞上,血戰浮屠萬里,不甚莊明王部包抄天山防線,大荒軍已淪為一只孤軍,糧草輜重最多撐十日,速速請援!」 「什么!」城頭上的眾人面面相窺,他們尚未從一場大戰中緩過神來,這就收到了前線的急報。 陳也興皺眉道:「楚褚在做什么?守好天山防線就能固若金湯,大軍為何被困在天山要塞外?」 「此時再論過錯沒有一點意義,」董高卓對著陸行拱手道:「世子,我等應當立刻整軍前去救援,大荒軍的士卒皆是百戰精兵,他們短時間內絕不會潰敗。」 王舉名摸著胡須,沉聲道:「世子,不妨聽我一言,眼下八皇子還沒走遠,我等把他追回來,隨后向大周請求援兵。這北地可不只是雪津城的北地,蠻族若是南下,禍害的是整個中原。若是能調來大周朝的援軍,蠻兵自可退矣。」 陳文哲怒道:「荒謬,往年也不是沒有大周讓軍隊參戰的先例,可每一次來的軍隊在各地燒殺劫掠不說,還擅自動兵打亂我軍部署,那可不是什么援兵,那是累贅。」 李天澤低聲道:「即便是累贅,那也比沒有好吧,若總只有北地的子民受傷,難免憤憤不平。」 閣老眾說紛紜,有就事論事,有理念之爭。陸行看向一側的秦武,問道:「將軍乃是百戰之人,可有良策?」 秦武當即單膝跪地,作揖道:「請世子領萬騎先行北上,前線士卒得知世子親臨定然士氣大振,蠻族久戰不能克,此消彼長下便可退敵。」 「世子親往?不可!萬萬不可!」陳文哲喝聲道,面容嚴肅地看向秦武,說道:「如今雪津城內亂方定,世子是唯一的主心骨,若是世子離了雪津城,難免中樞不穩。不如讓雷英和藍五率領萬騎前往,而秦武將軍前去雪原調兵作為后續援軍,我尚可寫一封信給陳空空,讓她力所能及派兵救援楚褚,世子則是坐鎮雪津城,如此安排北地方能平穩。」 秦武冷聲道:「怕是陳空空也騰不出手來,左賢王率領四大族落合兵南下,整個陰山前線都已經淪陷了一大半,若不是先前左賢王的天鷹部被重創,陰山前線的幾個重要糧倉都得失守。」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陳文哲面色驟變,顯然是不知曉這件事。 秦武環視一圈神色各異的諸位閣老,聲音帶著諷刺意味:「閣老們久居雪津城,此番更是組織了這樣一起內亂,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奇怪!」 「我奉勸諸位一句,你們斗你們的,我絕不參合,但是,若是讓北地將士寒了心,休怪我秦武手中兵戈不講禮法了。」 「大膽!秦武,你之所言包藏禍心!」唐凌面色僵硬,怒道。 「幾位,不妨就聽秦將軍的,他是百戰之將,戰事上的事情多半出不了差錯。」陸行向幾位閣老拱手,在征得他們的默認后,上前扶起跪地的秦武,說道:「將軍無需多言,我知你意,自古就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之說。我愿意領兵前往,只是……」 「只是這帶兵的事情非我所長……」 陸行這話是稍有謙虛的,自打他十歲起就被陸霜待在身邊,看過的兵書少說有百余部,參加的大大小小的戰役也有數十次了。可謂戰斗經驗豐富,真要說不行的地方,那就是他從未帶領過萬人以上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