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到中間緩步臺,就聽到上面有人小聲說話,但因為賓館里安靜,也聽的一清二楚:“張經(jīng)理,這事兄弟可就靠你了,只要你咬住五千萬的價,這酒店就肯定能拿到我手里,到時候我再幫你整商場那邊,兩個樓群咋的也能拿一個,再說了,你幫了兄弟,我這邊肯定也不能叫你白忙活不是。” 另一個聲音:“何經(jīng)理,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這香崗人賊精賊精的,到時萬一讓人看出來啥,不光是你拿不著活,我這邊也夠嗆,而且這事還是市里重視的事,到時影響可就大了。 你是個人承包的到是沒啥大事,找找關系就平了,我這頭那就完了啊,我這經(jīng)理肯定是被撤了得,真不行,我看哪,咱就老老實實報自己價,誰上誰下的看天吧。” 那何經(jīng)理說:“別呀老張,你知道,省一建也想拿酒店,還是我找我姑父打的招呼才讓他們撤了的,現(xiàn)在酒店這邊就咱兩家,只要你不降價,我四千五百萬拿下是妥妥的事。 只要工程到手,三十萬,我立碼給你扛家去,咋樣?這事你知我知,能出啥事啊?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姑父嘛,你不用耽心那幾個香崗佬,這是奉天,咱這一畝三分地,還怕他們翻天哪?” 張經(jīng)理過了一會說:“還是不行。何經(jīng)理,這事太大了,港商這邊省里都在注意,你不在體制里不清楚,現(xiàn)在國家對港澳投資那是相當重視的,真要是整出點啥事來,你姑父也擔不了。 我看咱還是正經(jīng)報價吧,只要活干了就有錢掙,人家香崗人也不傻,這一下高了一千多萬人家能干?搞不好咱兩誰也干不成,人家去找別人來干了呢。” 何經(jīng)理“切”了一聲,說:“省一建都撤了,還有誰敢干?不是我吹,奉天這邊的建筑公司有一頭算一頭,誰敢不給我面子?我借他們?nèi)懀绻銔徣苏娌唤o面子,那行啊,那這酒店就別干了唄,我就不信他香崗人自己去砌啊?我讓他連個扛水泥的都找不著你信不?” 張興明站在緩步臺上聽他們說話,聽了幾句也知道是咋回事了,就邁步接著上樓,那何經(jīng)理和張經(jīng)理就在二樓樓梯口那站著抽煙。 從古至今都有二代,但新中國一直到80年代中期,二代都比較苦。 建國后的二代教育和就業(yè)上肯定比老百姓優(yōu)先,但也并不比老百姓少吃苦少遭罪,甚至還要多些,老一輩的領導人們對子女的要求是相當高的,管控的也特別嚴厲。 60-70年代就不說了,這些二代過的像逃犯一樣,進了80年代,二代的日子才好起來,他們在政策獲知上占著先天性的優(yōu)勢。但85年以前,二代們一般都混在體制里,打點擦邊球,賺的是國家的錢。那個時代普通工人都瞧不起個體戶,何況他們。 一直到了85年,批條經(jīng)濟出現(xiàn),二代們才注意到,商業(yè)是如些的好賺暴賺,稅收在商品價格的占比是如此巨大,于是紛紛下海。這個后話再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