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過山河,走過廢墟,看遍了塵埃,看盡了沙漠…… 如同歲月里前一息的繁花似錦,這一息里的萬盡凋落,誰的容顏不老,誰的嘆息還在,誰的曾經……不美好。 坐在廢墟前,看著夕陽落,坐在山河邊,看著黃昏來,笑聲似穿透了歲月,依稀回蕩在耳邊,讓人往往低頭時,分不清……曾經的美好與現在的破滅,它們之間存在了怎樣的因果,又蘊含了什么樣的輪回,不然的話……為何同一個世界,如睜開眼與閉目的間隙,一切都改變了。 在那初陽中,沙漠的邊緣里,有蘇銘抱著小男孩的身影,在那初陽起,江山里,也有蘇銘被拉長的影子,似乎永遠的跟隨,似乎成為了這世界存在的身影,指引著風雪的來臨。 走在當午,走在四季…… 穿梭了沙漠,走過了大陸,向著那中央的心,不斷地走去,沒有方向,也不愿飛行,在這曾經美好的世界里,走著,走著,如走在了自己的問道之路。 一年、兩年、三年……直至百年。 百年里,蘇銘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小男孩依舊在他的懷里,二人沒有變,一如這世界也沒有變一樣,既往。 春天時,萬物復蘇,可在這個世界,看不到綠色,看不到花開,也沒有堪折之時。夏天里,炎熱的彌漫,整個大地仿佛都在目中被熱浪扭曲,也唯有在這個時候,才似乎能從那廢墟與山河的扭曲里,看到曾經的歲月里,或者存在的一些身影。 只是身影已扭曲,既然無法擺正,看到的,只是記憶。 秋天時,因春天沒有綠色,故而在這秋天,也看不到紅,唯有那天空時而出現的彩霞,似乎是因大地的單調,不忍如此,這才顯露出來,如給人希望。 冬天里,雪花的飄落,在那寒風中吹連了天,放眼看去,世界成為了蒼茫,看不到遠處,能看到的只有那數不清的雪花,在這飄落里,似乎在試圖相互碰觸,可決定兩片雪花之間能否碰到一起的,不是它們自己,而是風。 但不管這風的意愿是怎樣,當雪花落地的一刻,它們……還是可以漸漸的碰到一起,只是相遇的彼此,或許已不是一起落下的面孔。 風雪里,蘇銘抱著小男孩,走著,走著,走過了隆冬,迎來了春天,送走了夏曰,看到了秋紅后,依舊還是風雪天。 歲月,也過去了二百年,他們在這曾經輝煌的世界里,漸漸看到了一具又一具或粉碎,或半成為了灰,或還保持著生前的尸體。 那些尸體,大都已經干枯,有的大量的存在于城池廢墟內,有的是零散的遺落在大地,山河,沙漠里。 無數的尸體,其中有的在臨死前,男女相互擁抱在一起,有的是母親本能的保護孩子,一起勾勒著身體,默默歸墟。 那一具具尸體,在小男孩的悲傷中,蘇銘與他一起去埋葬,埋葬了一城城,埋葬了一處處…… 直至這一年的夏天,在一個小雨連綿的下午,蘇銘抱著睡著的小男孩,在一片遠遠望去極為浩瀚的城池前,他停了下來,他看到了那城池上,盤膝坐著一個無頭的身影。 第(1/3)頁